“不能混為一談,像蓮妃,她的一顆心都在軒轅寒修身上,還有很多妃子都如此,叫她們離開的話,指定都會去尋死的。”
“那就去死好了,愛是什麼?愛是成全,是包容,如果她們真的愛他,就會希望他過得好,愛情是最不能勉強的存在,除非她們根本不愛他,既然不愛他,還管那麼多作甚?”
“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非要講究個公平,那他這輩子隻能活在痛苦中,人生就那麼幾十年,要處理國家大事,憂心百姓是否安康,感情上備受煎熬,活著塗個什麼?你希望他鬱鬱而終嗎?”
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不知者無過,人家軒轅寒修娶那些女人時又不是知道將來會遇到真愛,更沒抱著遲早辜負她們的心態接納,若他真是想著在遇到真愛之前可以隨意玩弄別人的感情,到最後拋棄的話,肯定該遭天打雷劈,問題是人家沒有。
壓根就沒想到會出現一個秦素雅,真不知道這家夥在想些什麼,因為人家是皇帝就絕對不可能,典型歧視人家嘛。
把嬪妃安置到宮外,她又覺得心裏過意不去,切,得不到所愛的人多了去了,難道個個都要去死嗎?真是可笑至極。
“無法苟同,我明白的你的意思,軒轅寒修許多地方的確比墨塵好,但在我心裏,墨塵卻是獨一無二的!”秦素雅知道紀夜霜是在勸她跟軒轅寒修繼續過下去,扯淡,那墨塵怎麼辦?即便沒有墨塵,任誰來說破大天她也不相信帝王能一生隻擁有一個女人。
五千年的曆史,楊貴妃,武媚娘……這些女人都沒本事令丈夫不出軌,她秦素雅就能嗎?她可不覺得比那些人還有魅力。
紀夜霜見說不通,隻好作罷,再次同情起軒轅寒修,隻希望素雅發現她最愛的人卻是她最不能接受的人時,不會太難過吧,真想看看到時她是否當真能灑脫的放手,不是她不夠朋友,幫著軒轅寒修隱瞞,有些事越幫越忙。
搞不好還得弄巧成拙,都自求多福去吧。
到了宮門口,果真看到神祈部落一群人正在離別隊伍中,秦素雅對聖主非但沒排斥,反之即欽佩又仰慕,欽佩他不顧世俗眼光愛我所愛,仰慕他絕頂的神功,自從開始修煉內力後,對那些個十二層的高手真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越過時,主動打招呼:“一直久聞聖主大名,今日一見,實乃三生有幸!”禮貌的彎腰作揖。
“喂你……”紀夜霜做夢也沒想到秦素雅這家夥居然會跟聖主攀談,心裏又急又惶恐,見男人看來,也跟著拱手:“見過聖主。”
男人冷淡的眸子漠視著秦素雅,好似根本看不到另一個人的存在,微微點頭,後移開眼不再多看。
某女吞吞口水,活了半輩子,還是頭一回犯花癡,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這麼好看的男人,百年不遇,若是放到現代,決計是男女通吃一類,魅惑人心的丹鳳眼,凝脂雪膚,一米八多的身高,身姿頃長精瘦。
一身白衣玉潔冰清,眉心朱砂風情萬種,玉冠束發,胸前青絲飛拂,離開舞台後,倒也不顯女氣。
此時此刻,眉宇間倒是英氣勃勃,這麼個雌雄莫辨的男人,紀夜霜愛得死心塌地也不稀奇,這才叫真正的不食人間煙火。
紀夜霜對於聖主的漠視好似習以為常,並沒太大反應,不敢多瞧,轉過身徑直走向納蘭司雲等人,即便每次他都不會正眼看她,可胸腔內依舊能感到撕心裂肺,很想說聲對不起,可是有什麼用?那個人永遠都不會活過來。
今日一別,何時才能相見呢?其實她該感到慶幸的,最起碼這個人還活著,每年都能見上那麼幾麵,除了雪瀾國君王過壽,三國中,他都會到場,其實他還是恨她的,否則不會獨獨不踏足雪瀾國。
秦素雅斜睨向好友的背影,有那麼難以麵對嗎?你都不敢麵對他,還談什麼未來?愛他就告訴他嘛,成不成對現狀也沒什麼影響,關係還能惡劣到哪裏去?
“就是她,聖主,就是她辱沒咱部落的。”一個女人上前指著秦素雅惡狠狠的控訴。
此話一出,終於拉回了神遊的男人,聖主眯起雙眸,不溫不火的道:“皇後娘娘當真說吾部落在欺誑世人?”
“倒沒這麼嚴重,不過那時母後的確並非邪魔入體,隻是年老後最常見的病狀而已,當然,我還真不太相信世上有掐指一算之說。”即便聽過仰度先生和袁天罡的事跡,可沒親眼見過便不信。
男人也不辯駁,點點頭,抬起右手,拇指來回在指節上遊走,越算眉頭並得越攏,好似遇到了難題,亦或者不相信世間無他算不出的命格,因此格外執著。
然而在男人蹙眉的瞬間,秦素雅便呼吸一滯了,不是吧?世上真有這麼邪乎的事?
終於,聖主停止了所有動作,不可置信的瞅向前方女子,突地笑了:“世間之事,皆有定數,皇後娘娘如今能站在在下麵前,已然是個變數,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