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農民工往往在扮演的角色中都始終處於弱勢群體。但是處理農民工糾紛的案子,也不太容易。你要打不贏,不僅律政界裏掙不到名聲,反而能力會遭到質疑。
而施工方,往往在和農民工的官司中都扮演壞蛋的角色。哪個律師幫他們打官司,等於就是助紂為虐。
於是,這些律師們就會有意無意的受到包括律政界在內的全社會的排擠,道德的譴責。等於,你就是身敗名裂了。自然,你的職業生涯也算徹底玩完了。
久而久之,處理農民工糾紛這一類案子,就成了律師們輕易不願意觸碰的燙手山芋。
可以確信,黃覺一定給了馬忠軍不少的好處。否則,他怎麼能那麼配合,讓黃覺去坑害申蕾呢。
張錦烣想了一下,說,“申律師,我想黃覺一定還提出了折中的條件。比如你滿足他的一些非分要求,他就指派別的律師代理這個官司。”
申蕾吃驚的看著張錦烣,嘿,這個豬腦袋的腦子怎麼變得這麼亮光呢。“對,他的確提出了無恥的要求,可是我不接這個案子,但也不會答應他的。”
那些無恥要求,張錦烣用腳趾都能想出什麼。
他想了一下,說,“申律師,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如果不接這個案子,馬主任一定會對你施壓。可你接了這個案子,打贏了,對你以後的職業生涯和名聲不好。打輸了,我們律所就要承受巨大損失。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黃覺和那些起訴的農民工主動庭外和解。這樣,你就不受損失了。”
申蕾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廢話,你覺得這可能嗎。那些農民工死了那麼多,和黃覺之間原本就因為賠償問題互不相讓,怎麼可能會庭外和解呢。”
張錦烣笑了一笑,說,“申律師,你放心吧。這事情交給我來辦,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你?”申蕾將信將疑,打量著他,顯然不相信。
張錦烣挺了挺胸膛,不悅的說,“怎麼,申律師,你不相信我嗎?”
申蕾冷冰冰的說,“好,如果你辦好這個事情,下月我給你漲工資。”
張錦烣堆著笑臉,笑吟吟的說,“申律師,我是真心為你辦事,不要求什麼回報的。其實,你隨便請我吃頓飯,我就很滿足了。當然,你給我漲工資,好歹一片心意,我就笑納了。”
這個無恥的家夥,又想當彪子,還想立貞節牌坊。
申蕾輕哼了一聲,淡淡的說,“好了,時候不早了。趕緊滾吧,我要睡覺了。”
媽的,好歹老子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就這種態度啊,
張錦烣心中非常不滿,可是屁也不敢多放一個。違心的笑了一聲,起身走了。
此時此刻,她異常的清醒。雖然已經是半夜。卻怎麼也睡不著覺。
不知道為何,她的腦子裏,總是張錦烣的影子。就如同鐫刻在腦海裏,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
申蕾驚奇的發現,最近接二連三的出現幾起讓她完全措手不及的事情。原來,她心中惴惴不安。可是,在張錦烣的幾番分析說辭之下,她卻反而輕鬆了不少。
其實,今天夜裏從黃覺的酒會上回來。申蕾六神無主,其實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張錦烣。
若是認真想想,她自從和羅明結婚以來,一直都保持冰清玉潔。可是,卻不明不白的和張錦烣發生了關係。
那些記憶,雖然非常模糊。然而如今細想起來,也還有幾分讓她心跳加速的萌動來。
“天啊,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老是想起這個臭流氓,真是該死啊。”
申蕾摸著微微有些發燙的臉,深深的自責道。
這一夜,對申蕾而言,是個不眠之夜,對張錦烣,何嚐不是如此。
次日中午,馬忠軍專門開了一個部門級的會議。本來,這是針對各個部門負責人的。
不過,誰都想不到,張錦烣竟然也得到了參會的資格。
雖然是唯一的低級律師,可是張錦烣卻受到了很高的禮遇。不僅坐到申蕾旁邊,享受著部門負責人的待遇。
同時,林美茹這個主任秘書對他也是畢恭畢敬。
自打張錦烣坐下來後,林美茹一口一個張律師,叫的甜蜜蜜,麻酥酥的。那感覺,簡直讓人骨頭都酥了。
一桌子的人,都用怪異的目光盯著張錦烣。別說,那可是不少羨慕嫉妒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