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操著桌子上一個水杯,用力朝張錦烣拋了過來。同時,伴隨著他的謾罵,“你罵了隔壁的,張錦烣你個狗娘養的東西,你罵誰呢,是不是找死呢?”
張錦烣早有準備,於是,在他的水杯扔過來的時候,他敏捷的閃了一下身子。
“啊呀!”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慘叫。
是羅豔豔,那個水杯雖然被張錦烣躲過去了,卻砸在了她的身上。
羅豔豔頓時如同一個落湯雞,臉上的妝容都變花了。
她一邊擦著臉,同時,迅速站了起來,狠狠瞪著秦俊傑,厲聲叱喝道,“秦俊傑,你幹什麼呢?”
秦俊傑斷然沒想到失手,慌忙道歉,“啊,豔豔,對不起啊。失誤,純粹是失誤。”
羅豔豔憤憤的說,“我說你們這些人是不是挺無聊的,搞同學會,竟然在這裏大吵大鬧。難道,你們真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
這句話,分明是把張錦烣也捎帶進去了。
張錦烣瞟了她一眼,輕哼了一聲。
對於羅豔豔,張錦烣終究是懷著一種非常複雜的感情。
如果說恨,他的確非常憎恨這個玩弄他的女人。可是,眼下,要真的做出什麼報複她的事情,他其實也做不出來。畢竟,她是張錦烣第一個深愛的女人。在那仇恨之中,到底還殘存著幾分愛意。
羅豔豔這麼一說,大家紛紛附和。秦俊傑也不好再說什麼,當下在一邊桌子上坐下,看了看眾人說,“大家今天盡管吃,盡管喝。這個酒店老板和我是拜把子兄弟,今天的酒席,都算我頭上。”
習濤端著一杯酒,一股腦喝了進去。盯著秦俊傑,不滿的說,“哼,這個混蛋,裝什麼大尾巴狼呢。媽的,好像我們都是窮鬼,付不起飯錢一樣。”
張錦烣淡然一笑,說,“管他呢,小濤子。有人請客還不好,我們盡管吃。”
習濤叼著一塊雞肉吞進肚子,笑著說,“對,吃窮這兔崽子,讓他裝逼。”
這時,兩人哄然大笑起來。
這時,旁邊有人好奇的問道,“錦烣,你和玲玲既然早就分手了。那,那你怎麼沒帶新女友過來啊。”
張錦烣正要說話,習濤搶過話頭,很得意的說,“錦烣的女朋友等會就過來了,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申蕾申律師,往這裏一站,什麼阿貓阿狗都要黯然失色了。”
說著,他故意掃了一眼薛玲玲和羅豔豔。尤其羅豔豔,他有意多看了幾秒。
也不一致羅豔豔是否聽到了,她有意轉了一下椅子,完全背著他們。
“什麼,申律師。你女朋友是申律師,真的假的?”那個同學張大了嘴巴,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秦俊傑這時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笑吟的說,“扯淡,根本不可能的。張錦烣,你在律所是什麼工作,別人不清楚,我還不清楚。人家申律師可是我們永安市律政界有名的律花,多少追求的男人都看不上,會看上你。”
習濤不滿的說,“秦俊傑,我看你才是扯淡呢。空口無憑,等會申律師過來了,看你還有什麼屁話說。”
“好,我就賭申律師不會來。”秦俊傑掏出一千元,放在了桌子上。
習濤此時也被將上了,想都沒想,直接也掏出了一千元,仍在桌子上,“那咱們就走著瞧,哼。”
秦俊傑掃視著張錦烣,心說,哼,你想吹牛,老子今天就要拆你的台,讓你徹底丟麵子。
秦俊傑家裏的企業往常也要處理官司,對律政界的事情自然了解不少。尤其號稱律政界一朵花的申蕾,他怎麼會不知曉呢。
無論如何,他也不相信,張錦烣這窮屌絲,能傍上申蕾,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此時,大家看他們那一副較真的樣子,都來勸解。
張錦烣也暗暗叫苦。媽的,申蕾這女魔頭,對他從來都是言而無信。她今天要真不來,隨便找個理由說忘記了,他還真沒辦法。
可是,如今被秦俊傑將到這難堪的地步,她不來,自己今天算是丟臉丟大了。
“大家和氣生財,同學會,我們就高興點。”羅豔豔這時站起來,打了一個圓場。
很快,包廂裏的氣氛又活躍起來。
羅豔豔端著酒,逐一和每個人敬酒。
那樣子,仿佛她是東道主一樣。
轉眼間,她就來到了張錦烣的身前。
張錦烣的心頭,莫名的,有些緊張。
他心裏尋思著,。羅豔豔要開口和他說話,他將如何搭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