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訓習慣了這般的生活,但是讓其疑惑的是這一周了除了綠衣之外就沒有一個人來過自己這裏。那個所謂的世子父親以及前任的生母,不知到哪裏去了也沒有來探望自己。
壓下心中的胡思亂想李承訓打算去看會書來平息下心裏泛起的波瀾,使得自己歸於寧靜。作為特種兵王的李承訓清晰的記著隊長的那句話,越到關鍵時刻越要謹慎,越到緊張的時候越要冷靜。隻有這樣才能在最關鍵的時刻做出最正確的選擇,不至於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李承訓翻開的竹簡正好出現了這一句,嘴角掀起一抹笑容心裏感慨萬千:“這論語都讓本少利其器,看來孔夫子也是站在本少這麵的!”
“少爺,你之母舅來找你?”綠衣清脆的猶如落玉盤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打斷了李承訓的思緒。
“讓他進來!”稚嫩的通音響起加雜著決定。李承訓怕被看出破綻隻好起身立於窗口,隻留背影於來者。
如此一來就算兩者所做所為不太一樣,倒時候也會有了退路,若是有人問起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了便是。
“見過三公子!”來人開口行禮,隻是口中的稱謂讓李承訓一愣,瞬間便明白了過來。自己這個家庭的身份地位非同凡響,不然自己的舅舅不會如此低姿態。當然了這並沒有讓李承訓送口氣反而心裏的壓力猛然增加,以前李承訓雖然做出了判斷但是心裏依然有著一絲的僥幸。
今日自己舅舅的舉動顯然將李承訓心裏最後一絲僥幸破滅,調整好心態之後道:“舅舅不用多禮,和外甥這般見外做甚!這不是折煞晚輩嗎!”
“看茶!”
書房內鴉雀無聲,除了綠衣退走的腳步聲外隻有冉冉熱氣在茶杯上升騰。腳步聲越來越遠以至於到了最後消失不見,李承訓思索良久後道:“舅舅找我有事嗎?”同時李承訓心裏做出了決定豁然轉身看了過來。
目光幽深閃爍著奪目的光芒直直的注視著王兼,仿佛有著穿透人心的力量可以窺探內心深處的秘密。王兼猛的有一種錯覺,自己麵前站的不是自己年僅七歲的外甥而是那個三征高句麗的大隋之帝。
“沒事,就是過來看看你!你母親過世的早就留下你一根獨苗,做舅舅自然有義務照顧好你。”王兼的話音很低,卻帶著無與倫比的關心和愛。李承訓內心一動,目光直直看著王兼沒有說話。
“多謝舅舅錯愛,不知舅舅可否給外甥說說外麵的大事?”李承訓打算利用親情從王兼這裏找到突破口,了解如今的天下大勢從而為自己的以後做準備。
迎上自己外甥的目光良久,混跡於天下的王兼從李承訓的目光裏發覺出了一絲野心。雖然一閃即逝卻也讓王兼內心驚駭不已,看向李承訓的目光充滿了凝重,沒有了剛剛的那種父輩對孩子的隨意。
這一刻,王兼將李承訓當做同輩人對待。
看到了自己舅舅眼眸裏的凝重,李承訓嘴角掀起一抹笑容非常的滿意。要知道李承訓作為特種兵王早已熟練的控製自己的情緒和表情,自然不可能流露出如此明顯的破綻。
毫無疑問這是李承訓專門為王兼設計的,目的就是要王兼將自己當做同等級的人來對待而不是孩童。為了活下去,李承訓不得不傾盡可能。
“暴君楊廣躲避江都,天下大亂。梁皇帝梁師都稱帝,都朔方,後梁皇帝蕭銑稱帝,都江陵。李密以賜宴為名,殺害了翟讓,篡奪了領導權。”王兼一頓深深的看了一眼詳細傾聽的李承訓:“太原留守唐公李淵與子世民及劉文靜、裴寂等起兵,向突厥稱臣,引兵西進,招降孫華,流河入長安。與民約法十二條,除隋苛禁。十一月,立代王侑為帝。改元義寧,遙尊煬帝為太上皇,以淵為大丞相、唐王。”
“617年十一月!”作為後世特種人才李承訓自然知道李淵稱唐王的時間就是617年。隨著王兼的講解李承訓瞬間便明白自己是李建成的兒子,大名鼎鼎的天可漢李二的侄子。
“舅舅可否告知外甥世子府的情況?”這一次李承訓感覺到了急迫,自己清晰的記得626年自己的人頭就要落地,要想逆改曆史就必須從現在開始。
利用八年時間積累勢力,希望到時能夠和李世民相抗衡。再不及也有保命之資,或者南下琉球,亦或者陳兵高句麗甚至於東渡扶桑。
感受到外甥眼裏的焦急王兼也沒有絲毫的耽擱道:“世子李建成,其妃鄭氏,嫡子李承道,為你之兄,在你之後世子暫無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