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行把他們全幹掉也行的,對吧?”高順笑嘻嘻地這樣說道。
可是,前提是我們能找到他們。目前這天殺的天氣讓我們進退維穀,隻能找個地方避一避,待雨雪停後再作打算。
也許會有親愛的讀者問:你們不會找個山洞或者破廟一類的躲一躲,說不定還能順便觸發一下隱藏劇情什麼的呢。這個問題問得好,其實我也考慮過。不過該死的草原一望無邊,平平坦坦,完全不存在任何山洞的跡象;至於寺廟,匈奴佬根本就不相信這玩意兒,他們更喜歡毫無遮攔在野外祭祀上天,所以說這些東西就完全不用指望,徒增傷感。大自然公平地把大雪降在每一片土地上,完全不存在任何可以拿來做文章的高度差,所以連手工挖一個洞穴都做不到。
雖然說我們在出發之前做了許多準備。無論是衣服還是食物或者飲水都不成問題。然而我們卻忽略掉一點,計劃永遠跟不上變化,即使規劃得再詳細也不能保證不會有什麼意外出現。眼下我們正遇到所謂的意外,這突如其來的大雪讓我猝不及防,狼狽不堪,難道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老天不欲使我成就此功?
不,不能的。一定會有辦法。檀石槐罪大惡極,人神共憤,我必須幹掉他,區區天時也想阻撓我,怎麼可能。
說起來,彈汗山不就是山嗎?周圍肯定會有許多山嶺才對,這裏一平二白,想來離那裏還很遠。除夕一天天臨近,一定要盡早趕到彈汗山,晚去的話機會就很難再尋。屆時檀石槐在祭祀時一定會露麵,隻要在那之前偵查好地形,我與張遼高順就可以製造混亂,然後趁機殺掉這位大汗,匈奴這邊自然會分裂,大漢百姓應該能好過一點。對了,說到祭祀肯定少不了牲畜,也不知道匈奴這邊用什麼牲畜呢?除了牛羊以外會不會用狼呢,不不不,肯定沒有狼,那麼就是熊了。可是熊在冬天很難尋找,他們都在地洞裏長眠不醒。
等等,地洞?我剛才怎麼沒想到呢,我們完全可以挖個地洞躲避這沒完沒了的大雪嘛。我連忙跟大家商量。
“可以倒是可以,”張遼皺了皺眉頭,“就是我們需要挖很大很深的洞才能裝下這馬車。而且,大哥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我們把馬車弄下來等雪停了我們如何把這麼大的馬車弄上去?”
高順滿不在乎地揮揮手:“這個容易,我們把馬車留在上麵不就好了?反正現在也快凍僵了,正好多幹點活熱熱身。”
大家麵麵相覷,一致認為可行。而後全是一副“你為什麼不早說”的表情,當然被我華麗地無視了。
很快大雪把我們挖出的洞口給覆蓋住,我們在馬車下麵保持一個通風口透氣,整個洞穴變得暖洋洋的,讓人沉沉欲睡。為防止出現意外,我和張遼高順輪流替換值班,值完第一班,一切正常,透過通風口,我看到外麵昏黑一片,並無異常,於是很快睡去。直到第二天中午,大雪方霽。我們吃飽喝足,費老鼻子勁把馬車從雪堆裏拽出來,然後繼續趕路。
突然,張遼勒住馬,指向前方一處地方,激動地道:
“大哥!前方發現一個村落,看模樣是漢人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