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胡人倒也懂得禮貌。”張遼微笑。
“晤,如此甚好。”
“大人斷案公正嚴明,吾等心悅誠服。”眾人齊道。
那官員擺擺手,對胡人道:“吾有一問,你為何非要鹽才能換牲畜呢?”
“俺們部落缺鹽,很多人得了大脖子病,沒有力氣,所以才拿最好的牲畜來想換一些。”胡商眨眨眼,答道。
“原來是這樣。那你可知為何你到現在還換不到嗎?”
“啊?為啥啊?”
“因為鹽和鐵,都是朝廷限定貿易的物品。這集市上的商人都沒有權力去販賣。”
“這……”胡人頓時傻眼,“那咋辦啊?”
“我有一計,你想拿這批牲畜換多少鹽?”
“二十石……不,十石!十石足夠。”胡人小心翼翼回答。
“那麼我就替幽州官府做這個主!我予你二十石……”
“大人三思!”一旁突然出來一文士模樣的中年人,說到,“胡人若得此鹽必定身強體壯,對我大漢為害不淺呐!”
“胡扯!”官員怒斥,“在我等集市貿易之人豈可有胡漢之分?買賣平等,區區數石鹽耳,有何妨礙!”
此言一出,全場皆是一凜,許多胡人大為感動,看向漢人的目光頓時和善許多。對官員的眼神也帶著尊敬。中年文士聽得此言,羞愧地退下。
官員繼續對胡商道:“我與你二十石鹽買下這批牲畜,可好?”
胡人驚喜萬分,連聲道謝。
官員又對方才認錯的漢商道:“汝可願以糧食換我這批牲畜?”
漢商大喜,急忙保證願意籌集高質量糧草換取這牲畜。
“甚善!魏攸,你去安排與這兩人的貿易交接。”
剛剛被官員斥責的文士再次出列,與方才呲鼻子瞪眼的兩位商人離開。
問題圓滿解決,皆大歡喜。望著這老成持重的官員離去的身影,大家議論紛紛。
“劉虞大人和善公正,真是幽州之福啊!”
“啥?!”高順一把拽住剛才說話人的脖頸吼道,“你是說剛才那老頭就是幽州刺史劉虞?”
“是啊。”被揪住那人先是不滿地掙紮,繼而發現完全掙脫不開垂頭喪氣答,“你們不會連劉大人都不認識吧?”
“不好意思這位小哥,”張遼急忙拽開高順手臂,歉意道,“我們是並州人,剛來到此地,早聽得劉虞大人名諱卻不識得。我三弟剛才頗為魯莽,失禮了。”
“沒事沒事,”那人道,他看到高順孔武有力,又見張遼輕鬆分開其手臂,也不敢追究。“咱們劉大人,可是遠近聞名全幽州都稱道的好官啊。”
“的確,劉大人為人和氣,通情達理,愛民如子,明智豁達,確實讓人尊敬。”
聽到我這麼讚美劉虞,那人十分受用,仿佛我誇的是他爹似的,對我們的不滿早跑到九霄雲外,我們問的問題他是知無不言。半晌才意猶未盡地離去。
“這麼看來這劉虞倒真是難得一見的好官。不論是搞內政還是搞法律都是一把好手,性格也不錯。要是咱們並州的刺史有他一半好也不錯啦。”我感慨到。
“大哥你別鬧,說起這個我就來氣。從小到大您聽過幽州刺史的事嗎?你見過他長什麼模樣嗎?你知道他做過什麼事嗎呢沒有!我也沒有,他就跟不存在一樣,什麼事不管,什麼事也不做。任憑北方雁門五原兩郡讓人糟蹋,並州日子一天不如一天。真是!”
“不會根本就不存在這一職位吧?”貂蟬弱弱問到。
“不,存在的。”張遼道,“隻是這刺史隻敢在太原郡待著,從來不往北方來。畢竟那裏安全一點。”
“嘁。”眾人皆是鄙視不已。
“隻是不知道這劉大人武功怎麼樣。文治雖然有效,但幽州邊境之地,畢竟不是非常安穩,也並非所有人都如同剛才那兩位一樣講道理啊。這天下,還是講究用刀劍去掌握,然後才能拿筆墨去治理啊。”
“大哥說得對,”張遼深以為然,“隻是現在正事要緊,這裏雖然祥和,要是我們不能把北方的那位幹掉的話最終也會毀於戰亂的。”
“沒錯沒錯。最多咱們幫這劉刺史維持維持治安,除掉問題本源還是更加重要啊。”
“我要逛集市。”高杏到。她才不管s我們在談論什麼,眼前的熱鬧對她來說更有吸引力。
我覺察到她與貂蟬渴望的眼神,長談口氣:“唉,弟兄們走吧……妹子們我先說好,不要買沒用的東西,咱們還有正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