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接近西域,超出大漢管轄範圍,一直是西域異族跟大漢人心中的聖地以及,罪犯無法地帶。從天水到天山,必須要經過羌人地盤,王越似乎跟這裏的異族特別熟,每過一個部落都有人畢躬必敬誠惶誠恐地接待,史阿就跟呂布吹噓說他師傅在這裏如何如何混得開吃得香威震西方雲雲,呂布倒是覺得,與其說王大師人緣好魅力高聲望爆棚,倒不如說是羌人怕了吧。十幾年前的事故依然曆曆在目讓他們不寒而栗……
這天,依然是一個小部落,王越又是明目張膽地來蹭飯,雖然羌人手藝不怎麼讓人敢恭維,但營帳裏總歸比野外暖和,特別是每次他們都是睡大帳。這次王越跟這個叫坭當的部落族長似乎認識,該族長是叫坭當麾,雖然名字別扭了點,不過人很熱情,不斷向王越噓寒問暖,眼神陰鶩頗有虎視鷹揚的味道。很快,他注意到史阿這小正太了。
“這位……難道是大俠您的兒子?相當魁梧呐,頗有您當年的幾分風範!”
王大俠明顯喝多了,紅光滿麵把手一擺:“這,這是我徒弟!想當年十年前老子在涼州的時候blablaaaaaaa……”把自己喜當爹的經曆又吹噓了一遍,聽得坭當麾是直咋巴嘴嘖嘖有聲吹捧誇讚得那叫一個賣力,隻有呂布注意到坭當麾表情不知為何越來越高興,他也沒往心裏去,能跟著王越混幾頓飯吃就不錯了,這種事情少插手為妙。
宴畢,呂布跟在史阿後麵看他一個人把王越抗回了大帳,卻完全沒有注意到一個漆黑的身影悄悄奔向他們要去的下一個部落,然後悄然歸來……
一行人到達下一個大部落,王越說這是方圓百裏最大的一個部落,俄當部,族長俄當鵝燒野心勃勃一直想著統一西羌各部,不過這跟咱們沒關係,慎言就行了,這個人沒什麼大毛病。
俄當鵝燒似乎非常平易近人,對待他們就跟那些小部落一樣熱情,不過這也可以說明王大叔的名頭很響亮。酒過三旬菜過五味,俄當鵝燒問到史阿的來曆,一聽說史阿是撿來的,迫切地問了一句:“包裹這孩子的布上麵是不是繡著史阿兩個字?!”
王越頓時大吃一驚:“你怎麼知道?”
“天意,天意啊!孩子,我終於找到你了!”俄當鵝燒一把抓住史阿,“你是我們羌人史阿部落的王子啊!那塊布就是最好的憑證!”
王越史阿還有呂布在場所有人瞬間全都驚呆了。不過俄當族長顯然發現眾人不怎麼相信,接著娓娓道來:“史阿一族是我們的王族,數百年來一直享有尊貴的地位,這引起一些人的不滿,他們聯合起來密謀發動叛亂,將史阿族全族上下幾乎屠殺殆盡。”俄當鵝燒沉重悲痛地摸了摸史阿的頭,“孩子,隻有你的父母和兄弟當時在我族做客躲過了一劫,可是我卻無力給你們報仇,他們太過強大,我根本無力抵抗,隻能把他們悄悄藏起來。都怨我沒有及時發現他們的行動,不然史阿一族也不會……”
史阿依舊沒有緩過勁來,對他來說要接受這樣一件複雜的事情有些難度。俄當鵝燒看到史阿這副樣子,拍拍手:“把史阿族的客人請上來!”
過來一隊服裝奢華的人,一對夫婦兩個孩子,一男一女都是7、8歲的模樣,這幾個人看起來都非常拘束,看起來似乎沒怎麼見過大場麵,看來在這裏的生活並不是太如意。那婦人先是怯怯地看了一眼俄當鵝燒,俄當族長嚴厲地回瞪了她一眼,立即,婦人打了個寒噤一動不敢動。俄當鵝燒發話了,眾人都沒聽懂應該是羌語,然後婦人用生硬的漢語喊了聲“我的兒!”一把就把史阿抱住了,史阿似乎收到感染,抱住婦人也哭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