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說過:“也許每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成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
可是玫瑰不止兩種顏色,比如黃玫瑰;粉玫瑰,還有藍色妖姬。
六月的天空就像娃娃的臉,說變就變,剛才還晴空萬裏,一陣風兒吹過,原本湛藍的天空突然出現一朵白雲,雲朵快速的隆起,很快變成了一座高大的白山,白色的山峰瞬間崩塌,無數的雲朵迅速布滿了天空,遮住了明媚的陽光,雲彩越來越多,由白色變成黑色,陰暗籠罩著大地,在這朦朧的視野中有一輛寶石藍色的車子行駛在群山間的公路上,由於最近雨水比較頻繁,有一小段公路被混濁的河水掩蓋著,車內的兩個女孩不熟悉這個地方就在附近的一個開闊地停了下來,這個地方正好在兩座山的中間,有一條泥濘的土路隱隱的伸向大山深處,就在女孩想打電話問路時,空中突然劃過一道閃電,緊接著就是隆隆的雷聲,嚇得她把手機趕緊關機,就在兩人商量要回去時,其中的短發女孩無意間看見一個身穿白色長裙,及腰的長發隨風舞動在慢慢的接近她們,最可怕的還是她的臉,慘白的臉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小黑點,眼睛深陷在眼眶裏,還沒有鼻子和嘴巴,嚇得她眼睛直直的看著女人慢慢的朝車子越走越近,一動也不敢動,另一個女孩發現了她的異樣後隨著她的目光看去也嚇得呆住了,當看到女人走到車子的擋風玻璃前,露出一嘴的紅色物體後,兩人徹底的暈了過去。
當她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不足20平米的房間內,陽光從玻璃窗灑了進來,一套木質的桌椅上有台筆記本電腦,旁邊還有一台縫紉機和碼邊機,不大的土炕上立著木櫃,看到縫紉機的時候她們就知道這間屋子的主人是誰了,短發女孩咬牙切齒的喊道:“慕羽你這個死丫頭幹什麼呢?趕緊給我進來”,聲音還沒落地就見一隻大狗跑了進來,衝著她們叫了幾聲,隨後一個柔美的女聲在門外響起:“喲,這夏天剛到火氣就這麼大到秋天的時候不得把房子燒了,狗狗出來”,“誰讓你扮女鬼嚇人”,話音未落,一個相貌十分清秀,渾身散發著古典氣質的女孩走了進來,“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來這裏,電話也不提前打一個,還有我哪裏像女鬼了”,一直沒開口的性感美女說:“我從昨天下午到剛才給你打了不下20幾個電話,卻隻聽到一句話,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我說你的手機是幹什麼用的,有事找你的時候從來都找不著你”,“一身白色長裙加上你的長頭發還有你那張臉,嘴裏還一堆紅呼呼的東西,不像女鬼像什麼”,“哈哈哈……這幾天都有雷陣雨,我就把電話給關了,現在也沒什麼事啊,找我幹什麼,設計圖不是剛給你嗎,我剛睡醒做了個麵膜就聽見狗狗叫個不停,出來看見可菲的車停在那,哪知道你們的膽子沒有米粒大竟然暈了,唉……真丟人,你們沒做過麵膜啊,沒用過草莓刷牙啊”,“臭丫頭,你還有理了是不”,發現兩人的臉色不對,慕羽趕緊轉移話題,“你們挺厲害啊,怎麼知道我住在這的,你們去我家了啊”,“沒有,我們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有你們這麼漂亮的瞎貓嗎,餓了吧,飯菜都做好了,咱們吃飯吧”,“不餓,氣都氣飽了”,“我頭暈,身體不舒服,不吃了”,“唉……白瞎我做的蒜蓉野菜,肉末豆角,鬆仁玉米和紅燒排骨了”,慕羽一邊歎氣一邊往外走。“為了不浪費糧食我們還是吃一點吧”,慕羽的嘴角微微一翹,兩人隨慕羽走到外麵的涼棚下的飯桌前坐好,邊吃邊看周圍的風景,這是一片很大的開闊地,兩山之間相隔數百米,山上長滿了鬱鬱蔥蔥的鬆樹,由於右邊山腳下的土地很平整,種了玉米和大豆等農作物,而左邊有一條小河經過,所以被慕羽家推了幾個水塘用來養林蛙,短發女孩的名字是雪蓓,說道:“這挺漂亮的還這麼安靜,怪不得你老往這跑,對了,你昨晚幹什麼了,中午才睡醒”,性感的女孩叫可菲,她‘撲哧’一笑的說:“最近不是經常打雷閃電刮風下雨嗎,她啊……肯定熬夜看閃電了”,“我們的慕羽是正常的女孩子嘛,深更半夜在這麼僻靜的地方看打雷閃電,不會被鬼附身了吧”,這句話招來慕羽一個白眼,“個人愛好旁人無權議論,哪國的法律都沒規定不許看,法律都沒管我,礙你們什麼事了”,“沒礙著我們什麼事啊,我就說一句而已,你急什麼啊,難道你也覺得自己很變態啊”,慕羽忽然笑了,“這算什麼變態啊,我給你們講兩個事吧,一個人有一輛車,因為現在汽油貴嗎,他就想節省點油錢,於是他就把屍體裏的屍油提煉出來當汽油用,因為他在停屍房工作,弄屍體非常方便,你還別說用起來和汽油一樣呢”。沒等說完呢另外兩人已經趴著旁邊的樹嘔吐起來,“還有一個犯罪團夥專門把活人或者死人的頭砍下來,用繩子綁住頭發吊起來,然後在下麵生火考下巴的位置,流出來的屍油就賣給做化妝品的廠家,能掙好多錢呢”。可菲和雪蓓的膽汁都快吐出來了,一邊吐一邊指著慕羽,斷斷續續的說:“你等著”,慕羽笑容滿麵的啃著一塊排骨無所謂的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