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血衝頭ding,腦子卻是出奇的清醒,揮過來的刀在他眼裏也不再是刀,反而變成了過家家的東西一樣。他有一身怪力,鬼使神差的竟然接連又砸飛了兩柄長刀。
幾個人完全被周青這架勢給鎮住了,手裏一沒了家夥瘋了一樣轉身就跑,連倒在地下的兩個人都沒管。
周青大口喘著氣,等人跑的沒影了手中的刀這才哐當一聲落在了地麵上,感覺背上手臂都疼的厲害,是被砍了。
山炮這時候再也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麵上,疼的臉上抽搐不定。
“兄弟,哥哥欠你一條命!”山炮坐在地上勉強吐出了幾個字。
周青晃了晃腦袋,這才算清醒了過來。
“青蛋子,你沒事吧!”李月茹這時一臉驚慌的跑了過來,眼眶都紅了,抱著周青又怒又後怕。
感覺手上一濕,李月茹忽然驚駭的看著自己滿手的鮮血,周青背上竟然被染紅了。
“青蛋子,青蛋子!”李月茹驚慌失措。看黃雅莉跟丁林走了過來慌忙道:“快叫120,快!”
……
周青隻是手臂上被劃了一下,背上被砍了一刀也沒傷到骨頭,到了醫院隻是縫了幾針,麻藥勁頭過去之後周青開始疼的齜牙咧嘴。
他經常幫人紮針,這是第一次被別人縫針。
李月茹臉上陰沉的坐在chuang邊看著他,氣的xiong口起伏不定。
周青趴在chuang上,也不能翻過來,拽著李月茹的手晃了晃。
“幹嘛!”李月茹氣不打一出來。
“你別生氣啊月茹姐,你看我都這德行了,你再生氣我身上不疼心都疼死了!”周青軟語道。
“我怎麼敢生你的氣,我還怕你拿刀砍我!”李月茹說著眼淚又下來了,想想實在後怕的厲害,萬一出了點事怎麼辦?
周青趴在那兒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半響才道:“其實我沒事月茹姐,十天半個月就好了!不過這幾天回不去村裏了,傷口一動可能要裂掉。”
“活該!”
李月茹恨不得使勁按在他傷口上,實在是心裏氣憤難平,想不出山炮那種人有什麼值得周青這麼拚命去救的。
“其實我就覺著他對我還算不錯,我不救心裏過意不去!”周青解釋道。
“那我對你更好,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出了事對我過意的去嗎?”李月茹怒道。
“這不一樣月茹姐!”周青愁眉苦臉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讓李月茹消氣,他此時心裏實在是太過於糾結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帶黃雅莉她們回村裏,改天再來看你!”李月茹也不想多說了,對周青說了一聲,起身就要走。
醫生說周青隻是皮外傷,沒什麼危險,李月茹怕自己呆在這裏還會忍不住訓斥,這不是李月茹希望做的事情。
“月茹姐,你別來了,我過兩天好了就回去了,這麼遠的路別來回跑!”周青見她要走,忙囑咐道。
李月茹也沒理他,轉身就走,留下周青苦笑。
李月茹走了之後沒一會,護士就趕了過來,周青問山炮礙事不礙事?
小護士像是剛大學畢業的樣子,當周青是打架鬥毆的那種人,有些冷淡道:“他也沒事,就是失血過多現在還昏迷著,正輸血呢?”
周青這才點了點頭,感覺有些困了,就趴在那兒閉上了眼睛。
山炮比周青傷的嚴重很多,此時渾身幾乎被纏了一遍躺在病chuang上。
張天橋沒來看他,主要是身份不方便,電話裏麵詢問了事情經過之後說要幫山炮找出來砍他的人,但山炮說自己解決,意思就是讓張天橋把抓著的兩個人給放了,然後山炮用自己的方式詢問。
ktv老板叫黃誌成,聽說山炮在他門口差點被人砍死之後,當即就趕過來問怎麼回事,心裏還有些忐忑。
他戴著眼鏡,看上去像是一個斯文人,是山炮的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表弟。
“炮哥,這事跟我真沒關係!”黃誌成膽寒的坐在山炮旁邊。
此時山炮兄弟在醫院外麵差不多呆了幾百人,黃誌成還真怕山炮一衝動把他給辦了。
“這事最好跟你沒一點關係,我正在查,明天差不多就能有結果!”山炮若有深意的看著黃誌成,話中平靜,但刀劍橫行,嚇得黃誌成額頭上冷汗都流了出來。
“炮哥,您盡管查,這事要是跟我有一點關係您就算殺了我都沒二話!”黃誌成忙詛咒道。
山炮也沒理他,有些惦記周青傷勢,勉強坐了起來讓黃誌成推著他去周青病房。
周青沒有想到山炮來了,見他渾身被纏的亂七八糟的,扯了個笑容道:“炮哥,沒事吧!”
山炮笑著道:“沒事,就是連累了兄弟你,讓我心裏很不舒服!”
“沒事,炮哥拿我當兄弟我也拿炮哥當朋友!”周青認真道,這些話周青之前絕對不可能說的出來,但有些時候偏生就說出來了。
山炮哈哈大笑,但一笑震動了肌肉,頓時疼的臉上發抖道:“兄弟,改天我給你個交代,找出來敢對我動手的人之後看我不弄死他!”
周青對於這件事沒有任何興趣,隻是陪著笑了笑。
就在這時,夏豔玲提著一兜東西走進了周青的病房,一進門就大叫了起來。
“小祖宗啊,你要是出事了我們家天橋的病誰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