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吧,隻要田園一天不結婚,我哥就有希望,要是真能把田園娶回家,那我媽就放心了。”林楠說著偷偷看了一眼豔豔悵然若失的臉,不由得唏噓了一下。豔豔微微歎了口氣,眼神飄向了窗外。
寶馬車在街路上行駛著,林軍溫和道;“別急,一會就到了。”
田園扭過眼神看了一眼身旁的林軍;“沒事的,其實不用去醫院,在家裏我經常幹活,手也被切破過。”
“還是去消消炎,我就放心了。”倆人眼神交錯的瞬間,林軍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憐香惜玉的感覺,一種暗波湧動的暖流迅速湧遍全身,他想,也許這才是傳說中的三生緣,這才是愛的感覺。
醫院急診室裏,值班大夫在給田園清理傷口,田園扭著身痛苦地把臉轉向窗外,眼裏似有星星閃爍。林軍走上前拉著田園的另一隻手,給了田園一個溫暖的臂膀。此刻,林軍抓著田園的手,放佛抓住了田園的前世與今生。白落梅說,“人的一生會遭遇無數次相逢,有些人,是你看過便忘了的風景。有些人,則在你的心裏生根抽芽。那些無法詮釋的感覺,都是沒來由的緣分,緣深緣淺,早有分曉。之後任你我如何修行,也無法更改初時的模樣。”
值班大夫麻利地給田園清洗傷口,消炎,敷藥,包紮。她的嘴裏還念念有詞:“姑娘,你看你老公對你多好,這點小傷還陪你到醫院來包紮,有的女人都骨折了,老公都不知跑到哪裏去了。”
“這?不,不是!我,我哥。”田園瞬間紅了臉。
“不是啥,他對你的眼神我都看出來了。”中年女大夫甚是肯定。
哎呀,這都是哪跟哪呀?看著矮胖的女大夫溫和的笑容,田園心裏有種無力解釋的感覺,她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已融化在林軍的背影裏了。
寂靜的深秋之夜,有微涼的風掠過,月朗星稀,天空空闊高遠。
三個女孩擠睡在林楠的臥室裏,林楠擁著田園:“園園,還疼嗎?”
“疼啥,有總經理親自領去包紮還疼啥?”沒等田園回答,豔豔望著屋頂嘲諷著。
“別鬧,亂說話,人家大哥是好心。”田園推了一下豔豔。
“嗯,好心!”豔豔拉著長聲。
“你們呐還別不信,我哥啊,他心真好,你別看他平時在公司吆五喝六的,但從不拖欠工人工資,對保姆司機那個好就別提了。”林楠心悅誠服地誇獎著。
夜深了,三個女孩枕著不同的心事酣然入夢。
藝術學院坐落在市中心,整個學院無論從校門還是教室都散發著藝術氣息。
下午,林軍的寶馬車停在校園外,他的身體慵懶地靠在車旁,眼睛卻目不轉睛地盯著進進出出的女生們。從上次田園的手指受傷到現在才剛剛六天時間,他已經向林楠詢問了八九次田園的傷勢,就在早晨林楠還故意搶白林軍:“哎呀,哥,人家田園有相處三年的男朋友疼著呢,你省省心吧,研究研究你那地產生意吧!”
“我這不是看人家田園對你好嗎,我這也算是表示感謝吧。”
“得了吧,哥,我看你是看上人家了,驀然深陷了。”
“你還別說,小楠,田園和別的女孩真不一樣,我是真喜歡上她了,真動心了。”
“說實話了吧。”林楠咯咯笑著“哥,真讓你說對了,田園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孩。”
林楠娓娓道來,田園出身平凡,父親是某車場普通工人,母親是某某醫院傳染科護士長,家境一般,但從不戀慕虛榮。當時有個富二代對她窮追不舍,她卻選擇了現在的同年級的校友美術係的石冬,一個家境貧寒,為了供他讀書卻負債的家庭。她好學上進,她彈的琴在同年級也是一流的,還多次參加省裏的比賽,她的夢想是將來當一名鋼琴家或開家自己的少兒鋼琴教室。她善良,她把買裙子的錢捐給了那個白血病患兒。
此刻,林軍兩眼放光,嘴巴張得大大的,儼然一個收藏家輾轉千山萬水終於找到了那個價值連城的寶藏,並且這個寶藏不可複製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