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兩世記憶(1 / 2)

秦朝始皇帝三十三年

“劉賢弟,快醒醒。”一個陌生的聲音穿入了劉交的耳中,躺在地上的劉交的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看見了一張陌生的麵孔緊皺著眉頭,再往附近看去,發現還有兩人,同樣緊皺著眉頭,從他們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對劉交非常擔憂,但他卻毫不認識他們。心想:我不是已經犧牲了麼,怎麼會在這裏。疑惑的起身看到他們的發髻竟是秦漢時期的束發髻,身上穿著破舊的褐衣,驚奇地問道:“幾位先生是什麼人這麼穿成這樣。”其它三人看著滿臉充滿疑惑的劉交,麵麵相覷,一個白色褐衣的青年的笑道:劉賢弟,你就不要打趣我們了,是我們不對,讓你等了如此之久才來。”劉交這一次加重語氣地說道:“幾位先生,我真不認識你們。”三人又互相看了看,白色褐衣青年對藍色褐衣青年問道:“申兄,你看劉賢弟他如此認真也不像在打趣我們,他到底是怎麼回事。‘藍色褐衣青年無奈地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然後對劉交說道:“那還記得你自己姓甚名誰麼?”劉交被這麼一問還真記不起來自己的名字是什麼了,絞盡腦汁地回憶,忽然頭痛地實在忍受不了,暈了過去,即將倒地得那一刻,幸虧三人及時扶住才沒有倒下。藍色褐衣青年對其它二人說道:“我們先將賢弟帶回客棧在做商量吧。”兩人齊聲回答到:“隻能如此了。”三人將劉交扶回了鹹陽的客棧。

劉交在睡夢中回想起了上一世和這一世的所有事情。他前世是一名黃埔軍校畢業的學生,在校時間深受蔣校長信任,後被委派保護某個重要人物,在保護他趕往前線的時候,遇到埋伏,為這個重要人物擋了一槍而犧牲了,後過奈何橋的時候喝孟婆湯隻喝了一小半而進入了輪回,降生到了沛縣豐邑中陽裏,成為了劉邦的四弟劉交,前半輩子過著正常的生活,且酷讀書。在他少年的時候離開了家鄉,去往各地學習儒術,在途中還結識了魯穆生、白生、申培這三位好友。他們四人結伴而行,在浮丘向荀子的弟子伯學習了《詩經》,學習四年後,他們拜別了老師,離開浮丘來到了秦朝國都鹹陽,來拜訪大儒淳於越。沒想到剛到鹹陽沒幾天,在他們四人郊遊的時候,忽然孟婆湯藥效消失讓劉交前後兩記憶不斷湧現,使他難以忍受,從而昏痛了一陣。經過了幾天的調息,身體終於恢複了健康。

清晨,朝陽透過紙窗,照在了劉交清秀的臉上,讓他逐漸在睡夢中醒過來。劉交起了床,伸了伸懶腰,打開紙窗,感受著這清爽的空氣和溫暖的陽光,發現今天早上的天氣是他康複以來最明媚的一個早晨了,是時候出去鍛煉鍛煉這一世的身體了。他跑步離開了客棧,慢跑在了鹹陽的街道上,發現鹹陽街道上有到處吆喝的小攤,林立著的酒樓,還有來來往往的車馬,這是劉交第一次這麼仔細觀賞著鹹陽的街道,發現鹹陽的繁華是他在秦朝其它地方所看不到的,讓他不由歎道:“鹹陽大道連狹邪,青牛白馬七香車,如此繁華真是世間少見啊。”說完他便快步離開了鹹陽街道,跑向城外的山中。在他附近的坐在一輛馬車中一位帶著麵紗穿著白色襦裙的女子聽了他這“鹹陽大道連狹邪,青牛白馬七香車”的詩句為之動容,並且將其細加品味,感受到這詩句是如此的不俗與獨特,是她從來沒有聽過的絕好句子,真想立刻知道他是何人,但她拉開車上窗簾,向那邊望去,人卻早已不見了蹤影。“張通你去打聽一下那個說出那個句子的人是何許人也。”她對車廂外的那名青年用命令的口吻說道。“諾”那名叫張通的青年向那位女子拱手低頭輕聲說道。劉交來到了山中的深林,忽然一支箭“嗖”的一聲飛了過來,劉交反應敏捷,立刻側身臥倒,擋過那閃電般的一箭。劉交臥倒在地,身上驚出了一身冷汗,稍作冷靜便站起身來。忽然,從遠處傳來了打鬥聲,他走近一看,看見了地上躺著很多的穿著黑衣蒙黑麵的屍體。在不遠處看見一位穿著綠色長袍,頭戴武冠的中年男子手持一劍正與六個黑衣人對峙著。這一世的劉交深知秦朝禮製,按這位中年人的穿著肯定是朝中高官,並且一人對峙如此多的人還不落下風,心中猜測這位高官就是剛剛回朝的蒙恬。劉交上一世作為軍校畢業的學生對秦朝名將蒙恬有著極深的崇拜之情,絲毫沒有猶豫,在地上拿起一劍,向包圍著蒙恬的黑衣人殺去。黑衣人向劉交這邊望了過來,蒙恬見他們分了神,便立刻展開了攻式,一劍向他正前方的黑衣人刺去,不等那一黑衣人反應過來便被蒙恬刺到在地,五個黑衣人見同伴被殺立刻回神過來,立刻向蒙恬展開了猛烈地攻勢,但是劉交已趕到這裏兩人裏應外合,劉交用自己在前世學來的淩厲的劍法配合著蒙恬很快擊殺了其餘五個黑衣人。收起劍來的蒙恬打量了劉交一會,然後問道:“多謝先生相助,敢問先生尊姓大名。”劉交躬身回答到:“實在不敢當先生二字,在下姓劉名交,沛縣豐邑人士。蒙恬將軍你為國家驅匈奴,築長城,收故土,乃國家頂梁之臣,助將軍脫難實乃在下之幸也。”聽了這話的蒙恬心中充滿了自豪之感,笑著對劉交說:“你如何知道我是蒙恬啊。”劉交心想總不能將自己的猜測說出去,說出去肯定會讓蒙恬覺得自己是為了巴結高官,在他心裏留下不好的印象。因此他隻能撒謊說道:“曾經就在將軍班師回朝的時候我有幸看到了將軍的龍虎之姿,令我至今難忘,我怎能認不出將軍呢。”劉交不得不佩服自己這一世的拍馬屁的功底,真是將蒙恬的馬屁拍到家了,恐怕是他上一世遠遠不能相及的。蒙恬聽了劉交此話,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問道:’我觀你的劍法有章有序,與兵法之道不謀而合,且還不失劍法本身應該有的殺伐之勢,此乃上等劍法,我估計世上少有人會如此劍法,我想問問你師從何處啊。”劉交總不能說他是上一世學到的劍法把,隻能硬著頭皮正經地說道:“在下曾經幼時學過劍技,後又熟讀兵法。就在前幾年我在習劍中認識到如果將兵法融入到劍法當中必將如虎添翼,後來經過我的不斷鑽研終於練成了這套劍法,並沒有從師何人。”蒙恬聽了劉交之話,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他,但看著劉交真摯的眼神,覺得他也不像在騙他。細細想來他觀盡天下劍法也的確沒有看見過如此上等的劍法並且天下劍法都基本出自墨兵兩家而此人卻是一副儒生打扮。這樣想來這劍法真是此人自己所創,此人真是天縱之資,如果稍加培養,必能成為一代名將,怎麼能就此放過呢。蒙恬笑了笑說到:“真是後生可畏啊,你如此年輕居然在劍法和兵法的認識上如此高深,如果能夠略加培養,我認為你必能成為不亞與我的一代名將,你拜我為師如何,我必定傾囊相授。”聽了蒙恬的話,劉交是前世作為蒙恬的忠實崇拜者怎麼能不激動呢,但用理智的頭腦看待他這次和三位好友來鹹陽是為了求學而來的,如果貿然拜入蒙恬門下,肯定會影響自己在他們三人心中的印象,劉交躬身回答道:“多謝將軍厚愛,拜入將軍門下也是在下必生所願,但是此次來鹹陽我是與三位好友為了向大儒淳於越孫先生求學而來,如果我貿然拜入將軍之門下,我將陷之於不義啊。”蒙恬聽了劉交的話,覺得自己的確有點唐突了,居然沒想到來鹹陽的儒生都是為了求學而來的,但是又覺得這樣的人才怎麼可以放過呢,他緊皺著眉頭,來回踱步,思來想去終於想到一個辦法,緊張的眉頭舒張開來,對劉交說道:“剛才的確我過於唐突了,這樣如何,你拜入我門下之後,過些日子,我把你們引薦給淳於越。”劉交沒想到蒙恬居然對自己這樣重視,毫不介意自己的儒生身份,自己怎麼還可以辜負他一片好意呢,劉交跪下身來:“多謝老師相助,請受弟子一拜。”蒙恬哈哈大笑扶起劉交的身來:“好好,今天我真是因禍得福啊,雖然遇到了行刺,但卻能夠收到如此佳徒。’”在蒙恬說話的這一刻,忽然遠處一陣馬蹄聲傳來,兩人警惕了起來,握緊手中的劍,不知是敵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