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極山,寧瑞坐上了前往河市的火車。他的運氣不錯,是個靠窗的座位。他剛坐下不久,旁邊就坐下一名乘客。
寧瑞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目光便被吸引住,那是一個梳著蘋果頭的漂亮女孩,年齡應該在十八到二十歲之間,又長又彎的睫毛、又大又亮的眼睛,配上另外精致的三觀,簡直就是美的冒泡。
淡藍色印著紅唇的恤,米黃色帶著豁口的短褲,再加上白色的帆布鞋,處處散發著青春活潑的氣息。
或許是感覺到寧瑞炙熱的目光,美女轉過頭看了一眼,然後衝他很禮貌的點了點頭。當然了,也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神情或眼神上的交流,屬於是本能上的禮儀反應。
人家都點頭示意了,寧瑞自然不好繼續注視,也輕輕的點了下頭,把腦袋轉向正前方,依靠著眼睛的餘光觀察美女的動作。
幾分鍾後,車廂裏響起了通告,原本靜止的火車緩緩的開動起來,速度由慢至快,最後在軌道上疾馳。看了一會窗外倒置的景色,一陣困意便爬到了寧瑞的身上,於是他將靠背放低,閉上眼睛休息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寧瑞被一陣爭執聲吵醒,轉頭看去美女並不在座位上,不知道去了哪裏。於是寧瑞就揉了揉朦朧的雙眼,從座位上站起來,向發生爭執的過道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跟別人起爭執的正是原本坐在他旁邊的那位美女。都紅顏禍水,這話還真不假,坐個火車都能招惹麻煩。隨即,寧瑞便走了過去,打算一探究竟。
“美女,我們這個可是正經八本的明代玉壺春瓶價值幾百萬,剛才被你這麼一碰,掉在地上摔個細碎,你這事怎麼辦吧?”兩個青年指著過道上的碎片道,那傷心的樣子還真能得到周圍人的同情。
“東西是我碰碎的不假,可你倆也不能亂喊價啊!”美女並不是傻子,毫不示弱的質問道:“空口無憑,你們怎麼能證明這個瓶子是明代的?要是沒有證明的話,我還它是現代的呢。”
聽了美女的話,其中一名青年立刻從兜裏掏出購買玉壺春瓶的發票,而另外一名青年則非常隱蔽的衝不遠處一名上了歲數、穿著講究的老人施以眼色,那樣子好像是在“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老人接到眼色後輕輕的點了點頭,而後撥開圍觀的人群往中間走。
美女看了眼發票,依然保持冷靜的道:“這年頭發票作假很正常,所以光有發票也不能當真。正好我姐就在河市開了一家古玩店,這瓶子究竟是真是假,找專家一看就能鑒定出來。如果真的是明代玉壺春瓶,我絕不耍賴,就按照發票上的價格賠償你們。”
“那不行,你都了是你姐開的古玩店。找的專家自然向著你話,萬一顛倒黑白,把真的成假的,我們豈不是一分錢都拿不回來了。”兩名青年不同意美女的提議,抗議道。不過他倆的話也算合情合理,讓人挑不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