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明日用大拇指摸著自己的鼻子,沉吟了一下,給出一個似是而非的回答,“不排除這樣的可能性。”
“那你為什麼吻伊月,你們相愛過嗎?”楊伊伊的提問變得尖刻。
“這個……”明日的腮肌不由抽動一下,掩飾地灌下一大口水,索性敞開心扉,“是的!我承認愛過她……這種感覺,可能是前世今生的,或者說,是宿命!”
“嗬嗬,無所畏懼的明日部長竟然相信宿命,如果宿命將第三個女人送給了你,你會不會愛上她?”楊伊伊步步緊逼,似乎在拷問他的內心。
“不會!我寧願放棄我的生命,也不會再愛上第三個女人……”明日這次沒有任何猶豫,十分幹脆地回答,又補充一句,“我認為,人的生命承受不起這樣的愛……”
“嗬嗬,明日的話可能讓不少女孩子失望了,當然,也包括我。”楊伊伊眼中閃著狡黠的光芒,“恕我直言,那你認為,人的生命可以承受什麼,如果不是愛情,那是正義、信仰還是真理?”
明日已經沉浸於這種充滿思辯的對話中,幾乎下意識地回答:“愛情會改變,正義會改變,信仰會改變,真理同樣會改變……經曆了這麼多,我想,對於生命來說,可以承受也應該承受的隻有一個東西,就是真相……”
“真相?”楊伊伊現出困惑的神情,喃喃自語,“什麼是真相?”
什麼是真相?幾乎所有的現場觀眾和收看節目的場外觀眾在這一刻仿佛都受到心靈的拷問。
“明日,你好厲害!你是第一個反過來把我帶入情緒的人哩……”楊伊伊不愧是身經百戰的名主持,用這一句話為自己的短暫失態圓場,“讓我們繼續訪談,明日部長在遊擊隊臥底了那麼久,觀眾們都想知道,關於對付遊擊隊,你有什麼好的想法?”
“這個問題嘛,好像不適合在公開場合講。不過,我確實有一些粗淺的想法,倒也不是不可以拿出來講講,和觀眾們一起討論……”明日的嘴角斜出一道招牌的諷笑。
這些天,他一直思索著自己應該何去何從,既然決定拋開小妖所雲的飄渺使命,也決定跟0先生和張壞他們虛與委蛇,在這不知何時到頭的“我的時間”中,他總得給自己找個奔頭,懲罰某些又恨又愛的女孩子是一方麵,做些男人的大事是另一方麵。
既然人生就是個大舞台,何處不是人生?何處不是舞台?更何況,自己似乎已經被命運欽點為這個舞台的主角,雖然一直被宿命的劇本所擺布,但隻要變得足夠強大,並非不能逼宮導演,修改劇本,上演一出宿命都無法把握的好戲?所謂的人生,不過就是從生到死的過程,至於這過程是精彩還是平淡,就看個人的選擇和造化了。
做完節目後,本來楊伊伊邀請明日共進晚餐,可是他迫不及待想了解公眾的反應,就婉拒了。此刻的他,舒服地躺在部長公寓的軟椅上,興奮地一會兒換換這個台、一會兒換換那個台,欣賞著從頭倒播的節目。
感應門鈴響了,一道三維投影射到麵前,明日頓時從軟椅上彈起來,站在門口的居然是樸貞愛,他忙不迭發出語音指令:“開門。”
“明日,還沒吃飯吧?”樸貞愛抱著一堆食物進來了,表現得像個賢淑的女友。
“還沒呢。” 明日不知她的用意,偷偷觀察著她的反應。
“我去做晚餐。”樸貞愛卻看也不看他,徑直進廚房了。
“哦……”明日心中得意,判斷自己的強吻攻勢發揮作用了。
女人嘛,都是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感性動物,離不開男人的**的,不要忘了,他可是個第六感男人,從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要成為她命裏的魔頭!
樸貞愛在廚房和餐廳之間忙進忙出,專心而細致地擺好一桌菜肴,明日對她的若無其事有點心虛,不等她招呼就坐到了餐桌旁。
“這第一杯酒,敬你上節目成功!”樸貞愛不動聲色地向他舉起酒杯。
“謝謝。”明日心裏一寬,舉杯一飲而盡。
“這是第二杯酒。”樸貞愛溫柔地為他和自己滿上。
“這杯酒又是為什麼?”明日嗅著她飄來的體香,心癢癢地端著酒杯,哪知酒未沾唇,一潑紅酒就澆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