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直至今日還有日本學者惋惜石原莞爾“不出滿洲”的侵華方案,不懊悔發動戰爭而是懊悔“擴大戰爭”,喋喋不休地討論“如果當初沒有全麵侵華,而是牢牢地占據滿洲,那麼……”,檢討日本在侵華時中了蔣介石在南方開辟戰場,把日本拖入兩線作戰的“戰略陷阱”。好象不那樣,就怎麼怎麼的了。
這就是日本人對戰爭的理性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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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常常說:日本人民也是戰爭的受害者。
《絕版甲午》卻指出:包括日本在內的大量海外史料,說明“日本人民”從來就不是什麼侵略戰爭的受害者,而是受益者。推動著日本“軍國主義”的,就是強大的民意力量,其中包括那些屬於“被壓迫階級”的工農。如果非要說“廣大日本人民”“也”是受害者,那麼,他們並不受害於侵略或“軍國主義”,而隻是受害於“不幸戰敗”而已。
此言深刻!
我認為這個觀點,是比較客觀的,也比較準確說明子日本人的思想認識實況。
我們直到日軍侵華戰爭,至少2000萬人無辜被害,還念念不忘日本多少人也被戰爭奪去了性命,為軍國主義殉葬。
我們可憐日本人。但,日本人這麼想過嗎,這麼認為嗎?
直到挨了原子彈轟,人家去找那“一小撮軍國主義分子”算賬了嗎?
日本人不是腦子進水了,是進水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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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應當佩服日本人的勇氣和韌性。
日本人一但定下決心,就堅韌不拔地實施,直到被原子彈轟掉,也不回頭。
投降不代表戰敗,投降也不代表懺悔,不代表回頭。
隻是暫時縮回“忍者神龜”的頭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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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於以上分析,我們就可以理解我們與日本人的不同:
我們常常拘於當前條件,提出基於現實選擇的方案。我們常常選擇等——等著全盤準備完畢,一擊之下奏效;更高明的是——等著有了壓倒性的威懾力量,對手自動放棄非分之想。
日本人卻更多地信奉“豺狗戰術”——在實力不夠時,日本人就象一隻豺狗,堅忍地跟在獵物後麵,不定時瞅時機上來咬一口,直到獵物的血流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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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遺憾的是,大清麵對咄咄逼人的小日本,選擇了忍讓。
退一步海闊天空——這是我們中國人的一貫哲學。
也許,李鴻章選擇“中日之間不可輕啟戰端”這一思路,不失為一策略。
忍讓怎麼了?漢武帝和他的父親、爺爺不也跟匈奴單於和親,唐太宗李世民和他的父親不也受過突厥可汗的氣嗎?
是。但有一個前提,暫時忍讓,是爭取時間,積極備戰,這樣的忍讓才能稱其為積極策略。
不是自以為換得永遠平安,恬然自安,自此無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