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你的臭嘴吧,你才是做夢呢,峨嵋派是什麼玩意,廢話少說,誰和你攀交情!”風天放第一次遇到這麼難纏的對手,心中本來就有些著急。現在又聽到對方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話出來,氣不打一處來。他看的出來,對方硬功夫的確不錯,但未必能夠持久。隻要自己把握好自己的優勢,靈活纏打,和他耗下去,自己的勝麵還是比較大的。
心裏這麼想著,風天放自然不容竇厚有喘息的機會,劍如驚虹,人如飛龍,又攻了下去。那竇厚向來尊師重道,本想問個明白,不想鬧了誤會,現在見風天放出言不遜,招招毒辣,心中大為不忿,剛才又和對方久戰不下,心中不免有些著急,所以現在也刀刀致命,不留後手,兩個人又纏鬥在一起。
旁邊站著的司徒妙也觀戰多事,有道是旁觀者清,其實早也看出來風天放的劍法非常熟悉,和自己門派的劍法頗有相似之處。不過細細看來,峨嵋派劍走輕靈,講究快巧兩字,而風天放的劍法,卻明顯多了一些彪悍之氣。雖然風天放矢口否認,看似和自己門派毫無淵源,但其中也難撇的一幹二淨。正思付間,卻見那風天放忽然高高躍起,頗象峨嵋派的“佛山清煙”一式,瀟灑飄逸。不料眼睛餘光之下,司徒妙忽然發現有幾個人,攜弓帶箭,已經爬到了對麵的房頂上,那為首的,赫然就是熊大標。
原來這那熊大標雖然當眾出醜,無地自容,但也不至於說被刺激到精神失常。他之所以裝瘋賣傻,無非是想演一場苦肉計,瞞過妹夫風天放,激他為自己出頭。當然了,他自己也不能閑著。知道風天放去了舒心客棧後,他也立刻從風大鏢局找了幾個好手,偷偷的摸了上來。如果風天放收拾了那個混小子為自己出這口惡氣還好,如果不幸落了下風,竇厚也別想討得半點便宜。
竇厚和風天放兩人纏鬥已久,勝負減分,這時候竇厚忽然大喊一聲,一連砍出幾刀,刀刀凶狠,風天剛一時招架不了,退出幾步,氣勢明顯弱了幾分。這時候,熊大標和手下的幾個人看在眼裏,心中不免有些擔憂。熊大標心一橫,抬起手,然後猛地往下一揮,大喝一聲:“放箭!!”
話一出口,沒有看到箭矢齊飛,熊大標自己卻覺得腰上莫名其妙地一麻,然後全身都沒了力氣,嘰裏咕嚕地從房頂上滾了下去。
動手當然不是司徒妙。
司徒妙還在下麵好好站著,雖然她心裏著急,看到熊大標想要偷襲,想去阻止卻來不及,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卻忽然一條人影從後麵躍上房頂,身如清煙,落地無聲,然後出手如電,幾招間就看著熊大標幾個人稀裏糊塗地都滾到地上。那人得手以後,忽然暴喝一聲,聲如雷鳴:“都給我住手!”身形一閃,從房頂月下,卻已經躍入戰圈。
厲喝之下,風天放就像見了鬼一樣,臉色大變,一時間竟然愣在當地,呆如木雞。竇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知道事情有變,卻也控製不了力道,那刀勢不減,朝風天放削了過去,這時候卻覺得眼前一花,一個人影閃了進來,空手朝自己的手腕抓去。竇厚收刀再砍,那手卻如蛆附骨,總離自己手腕半寸,另一隻手也犀利如風,切向自己的胸膛。竇厚不敢大意,知道自己遇到了高手,身形一晃,險險躲開,但見對方化掌為爪,爪影如風,亦虛亦實,用的卻是正宗的峨嵋鷹爪功,招招老道,至少也得有幾十年的苦練才有如此的造詣。想到此人必是峨嵋派的前輩,竇厚的氣勢立刻大減,不禁心生退意,剛一猶豫,忽然覺得胸前一麻,全身一硬,再也動不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