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那,這群家夥,越來越不像話了。”
自從出了長安,除了剛開始那幾天覺得有點新奇外,剩下的日子,李平音就覺得自己活得越來越憋屈。尤其是前段時間,崔蘊的事情了了以後,三哥的身體不舒服,感情上這不痛快,被這司徒妙趁虛而入——起碼李平音是這麼認為的——好像對自己的關心越來越少了。這幾天來,三哥和司徒妙的關係越來越近,連瞎子都能看出來兩個人之間關係有點不地道。就連竇厚這個平時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家夥——老實人也不靠譜啊——最近也腆著臉老是找機會和司徒妙套近乎,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裏。那個侯平,更是一副狗腿子的嘴臉,這幾天一反常態,老師有事沒事地就跟在自己後麵,說是李平川早就囑咐了,這涼州乃是非之地,所以讓侯平盯緊點,嚴禁李平音單獨外出,免得惹事生非。
還好,今天一大早,長孫侍衛和李平川就神神秘秘地出去了,侯平也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總算讓李平音逮了個空,可以自由自在活動了。
李平音收拾了一下自己,帶了把劍,拿了點碎銀子,興衝衝地就要出門。可門剛一推開,就看到侯平從門前的大樹下走過來,陰陽怪氣地說道:“怎麼了,大小姐,要出去逛逛啊,公子臨走前可是吩咐過了……”
剛才還不知道他在哪裏呢?怎麼這喘口氣的功夫就在門前候著了?
哼,跟屁蟲一樣,李平音縮回頭,砰地一聲把門帶上,連一句話也懶得和侯平說。
“脾氣還挺大”,侯平嘟囔了一句,又踱到樹下去了。切,就在這裏等著,你還能飛出去不成?
過了一會,李平音又推開門,一反常態,仰著頭走出來,一副誌得意滿誰都不在乎的樣子。侯平不知道她打什麼主意,正躊躇著是否走上去問個究竟,李平音卻停住腳步,就在那邊頤指氣使地嚷嚷起來了:“過來,過來,還不過來!”
侯平四周看了看,沒有其他人啊,隻好狐疑地走過去,李平音一臉得意地說道:“我大哥是說不讓我一個人出去,是不是阿?”
“是啊是啊,”侯平點著頭,不知道大小姐要玩什麼花招。
“那也就是說,隻要有人陪我出去,你就不必跟著了吧。”
阿,明白了,侯平如釋重負地長籲了一口氣,“當然了,如果你不願意和我出去的話,竇厚他們也在房間裏呆著呢,你要找他陪著也可以,我給你說說去?”說完了,一臉壞笑得看著她,“要不,我給你看看和尚在不在?”
“去”,李平音給了一飛腳,侯平早就料到,一側身躲了開了。李平音心有不甘,正想再來一腳,不過估計也不會有多大效果,忿忿的放下來,氣哼哼地說到:“跟屁蟲,想和我作對,門都沒有。我要找的是司徒妙陪我。怎麼著,兩個女人就不能逛街了嗎?”
“司徒妙?”侯平苦笑著搖搖頭,“不會吧,你不是看她不順眼嗎?哦,是不是想拍你未來大嫂的馬屁?”
“管你什麼事!”李平音聳了聳鼻子,撇開侯平,大搖大擺地去找司徒妙了。不多時,竟然看到兩個人真的說說笑笑地從司徒妙的房間裏走出來,向驛站外走去。侯平無奈地搖了搖頭,歎口氣,沒有跟了上去。
女人就是這樣,能為一點小事吵紅了臉,不多久又能好得象親姐妹。因為李平川現在起居已經沒有大礙,司徒妙也不好意思經常粘在他身邊,這幾天正好想出去打探一下司徒峰的消息。更何況,李平音畢竟是李平川的親妹子,又找上門來,以後可能要經常相處的……,一想到這裏,司徒妙就為自己的這點私心悄悄感到臉紅,都不好意思多看李平音一臉,還好李平音好像沒有覺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