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殺手幾把鋼刀砍到床上,無論是聲音還是手感,立刻就意識到不對頭,這個時候,又猛然看到一個人從床底躥了出來,也嚇了一跳,還以為對方早有防備,設了埋伏。幾個人齊唰唰地後退幾步,同時手中的鋼刀也在身前空砍了幾刀,不求傷敵,但求先護住自己的要害。等看到沙耗子衝了出去,幾個人反應過來,怎麼可能放過他,立刻又撲了上去。兩個人跟著沙耗子從窗口躍出,刀光一閃,刀聲呼嘯而至,朝沙耗子卷了過去。
既然已經暴露,殺手們隻想速戰速決,所以也不必遮遮掩掩,房門咣當一聲被人踢開,另外兩個殺手也衝了出來。這個時候,前麵的兩個殺手已經逼近了沙耗子,兩把鋼刀同時向沙耗子身上招呼過去。沙耗子好不容易跑到竇厚房門口,不用回頭,也不敢回頭,隻是尖叫著想前衝,聲音要多淒慘就有多淒慘。即使今天小命不保,能多活一刻就算多賺一刻。
這個時候,就聽嘩啦一聲,一個人影從旁邊破門而出,把沙耗子掩在身後,接著聽見鏜鏜兩聲,兩個殺手的刀被硬生生地擋了回來,兩個人虎口一陣發麻,大刀也差點脫手,卻見竇厚已經威風凜凜地站在他們麵前。。
這兩個殺手不知深淺,還以為剛才隻是輕敵,才被對方挫了一點銳氣。再說現在看樣子也沒辦法輕易脫身,還不如頂上去。兩個人使了個眼色,仗著人多,一左一右,揮刀就要撲上竇厚。
可惜兩個人這次看走了眼,竇厚雖然看起來敦厚,但卻久戰沙場,一直在刀頭舔血,死人堆打滾,自然更會把握戰機,怎麼可能給對方機會。兩個人剛才僅僅猶豫了一下,竇厚的大刀早已經呼嘯而至,兩人頓覺的胸前一熱,鮮血便如箭般噴出,濺了竇厚一身。
身後的兩個殺手,看到兩個同伴刹那間就被竇厚一人解決掉,知道大事不妙,哪裏還敢戀戰,也不顧不上給同伴報仇,拚死朝下麵大堂躍下。忽然哢嚓一聲,木屑飛舞,一道黑索,像一條吐信的毒蛇一樣,從斜對過的窗戶裏衝了出來,卷住一個殺手的脖子,隨著裏麵一聲輕叱,那殺手已經身首異處,噴著鮮血的半截身子撲通一聲摔在地上,剩下的那個已經僥幸跑到大堂上。
這個時候,手執黑索的李平音也衝了出來。
四個人已經收拾掉三個,剩下的這個能留活口自然最好,竇厚和李平音兩個人哪裏肯就此罷休,正要抽身追了過去,從對麵的屋頂忽然嗖嗖射出幾支利箭,封住他們的去路,兩人急忙躲在柱子後麵,伺機再動。可那利箭一直劈麵射來,把兩個人壓在那裏,動也不敢動,眼睜睜地看著那殺手逃出客棧,不多久,就聽駿馬的嘶鳴聲越來越近,對麵幾個人呼哨一聲,縱身跳離房頂,隨著馬蹄聲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