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天空高遠,黃沙滿地,塵土飛揚,總是顯得過分肅殺,過分單調,過分蕭瑟。螞蟻成群結隊的在古驛站的城牆上麵安營紮寨,璧虎在大戈壁灘上東躲西藏。梭梭林,顯得很過於安靜,在一顆老白楊樹上,一隻烏鴉在枝頭叫囂,再沉默一會兒,然後發出令人不寒而粟的聒噪聲,在附近的枯黃草叢裏麵,野兔提心吊膽的生活,狐狸躲在紅樹林裏算計著一切,老鷹在胡楊樹的枯枝頭上笑傲江湖。偉哥,古賽,汪劍利和我行走在路上,行走在荒蕪人煙的古道上,比遠方還遙遠的遠方,我們在路上,麻雀在古城牆上一家其樂融融,大雁在北方廣袤的天空裏觸摸雲彩,驛站已經荒涼,古道很寂寞。老鷹在藍天上展翅飛翔,英資颯爽。大漠孤煙不直,長河落日不圓。我們對著藍天大聲呐喊著屬於我們的青春。
偉哥說;\"青春就是一場很荒誕的戲。\"
古賽說;\"無悔的青春我曾經有悔,無怨的青春我曾經有怨。\"
汪劍麗說;\"青春自顧自的走,盛開如一朵蓮\"。
我說;\"青春就是一條狗\"。
日暮時分,拖著一身疲憊與滿心歡喜回到了家裏,徒步旅行終於圓滿的完成了。打開手機,看著來電管家裏未接的電話號碼,足有二十多個,這其實都是一個人打的,可見此人很是執著,已經來電管家了,還打這麼多。這個人就是賈佳佳,我高一時的女同學,她在高一的時候經常問我,你也不笨。為啥不寫作業。我說一個人對一篇古文古詩已經倒背如流了,卻還要逼著他在重新抄幾遍,有何意義。如果是為了練字的話,如果是為了寫情書的話,其實大可不必,我的字已經在我們學校前無故人了,後無來者了。她也經常問我,為什麼不寫數學作業,我說不寫其實就是不會,不會首先是誠實的,而那些每天早自習第一節課堂上偷偷埋頭苦幹抄作業的,其實很白癡。她也經常問我,你也不笨,為啥總愛逃學,不上課。我說一個人的逃學,是對教育製度的反抗。她也經常問我,你長得也不難看,為啥不把自己好好收拾一下。我說外表美都是虛無的,心靈美才是真的美。她也經常問我,你為什麼這麼無所謂,我說你有所謂能怎樣,沒有所謂又能怎樣。賈佳佳也經常鼓勵我,從嘉其實是個很聰明的人。\"主人快接電話,主人快接電話。\"電話那頭是賈佳佳的聲音,她告訴我,學校已經開課了,我們都已經上高三了。而且有幾個學生特別的懷念你。她問我,病好了沒有?我說;我的病早好了。她問我,什麼時候回學校呀?我告訴她我已經不上學了。她又說;你不上學豈知是浪費呀?學習比我好上十倍。你都不上學了,我還上什麼學呀?我告訴她,我現在活得很快樂,上不上學都無所謂的。她問我,不上學,
古賽要去南京上大學了,他母親讓他把白色的頭發,染成黑色,這樣就可以告別不論不類了,也就不那麼顯眼了。古賽母親深刻的記得,三年前的九月份,她領古賽去高中報名的時候,有冒失的學生,把古賽當成了老師,他們走了一路,就有一路的老師好,老師好。而且古賽染成黑發這樣就可以找個女朋友了,不然像個小老頭似的。古賽是個孝子,什麼話也都沒有說,唯母親命是從,第二天,就去理發店,把自己珍藏多年的白發,染成了黑發。過了幾天,古賽找我告別的時候,我差點都不認識了,天空下著秋雨,很涼很涼。古賽和我去了ktv,就我們兩個人在諾大的包廂裏吼著祝福,吼著再見,吼著一生有你,吼著滄海一聲笑。最後唱起了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
雨夜,秋雨滴打梧桐,更露點點,我們回了各自的家,走的時候還依依不舍,說了不管怎樣我們都是好兄弟,他答應我,如果以後他當官了,肯定不會忘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