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和林惜雪兩人登上了飛往海南的班機。
雖然是晴天,不過冬日的上海天空始終籠罩著一層薄霧,柔弱的陽光灰蒙蒙地從空中飄散下來,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
飛機穿過籠罩在城市上空的薄霧,舷窗外出現了一片燦爛的陽光。看著碧藍的天空,剛才略微有些壓抑的心情也變得開朗起來。
一旁的林惜雪靠在陳雨的肩上,臉上帶著花一樣的笑容。
因為激動,昨天晚上小丫頭沒有休息好,飛機起飛沒多久,就靠在陳雨肩上甜甜地睡著了。生怕舷窗外刺眼的陽光影響林惜雪的睡眠,伸手拉下了舷窗上的簾子。
伸手的時候,肩膀動了一下,林惜雪身子也跟著動了動,長長的睫毛也顫了兩下,不過沒有醒來。借著林惜雪扭動身子的機會,陳雨將小丫頭攬在了懷裏,這樣她能睡得更舒服些。
看著懷裏猶如嬰兒一樣熟睡的林惜雪,輕輕地把散落在林惜雪白皙光潔臉頰上的一抹漆黑如墨的長發攏到腦後,聞著誘人的清香,陳雨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愛憐的笑容。
與當初相比,小丫頭如今已經完全出落成了一個大姑娘,美的讓人窒息的臉龐,凹凸有致的身材,最難得的是,小丫頭從來不化妝,在她身上,找不到一點裝飾過的痕跡。天然去雕飾,清純如水的林惜雪走在街上,如果不是瞎子,所有的人都會回頭觀望。
可能是過於疲憊,一直到飛機降落前,林惜雪才緩緩地睜開美目。
看到自己躺在陳雨的懷裏,林惜雪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腦袋特意在陳雨懷裏拱了幾下。
“小懶豬,終於睡醒了,還以為你要一直睡到下飛機呢。”伸出手輕輕掛了一下林惜雪的小鼻子。
“你才是小懶豬呢,人家昨天太累了,到早上才睡了一小會兒。”林惜雪的身子扭動了幾下,找了一個看來很舒服的位置:“雨,你累壞了吧,這麼一直抱著我?”林惜雪柔聲問了一句。
“還行,我的小懶豬並不胖,要不然我可受不了。”陳雨說。
“我們到那裏了?”林惜雪問。
“還有十幾分鍾就到海口了,你要是再睡一會兒估計飛機就已經降落了。”陳雨說。
聽說馬上就要降落了,林惜雪一下子從陳雨懷裏坐了起來,拉開舷窗的簾子,外麵一片碧藍色的天空上點綴著朵朵白雲,下麵是一片翠綠:“好美啊!”林惜雪不由得感歎起來。
透過舷窗俯瞰海南的大地,撞入眼簾的是相交的藍色和綠色,熱帶的風光讓人精神振奮。略微的疲憊便被眼前濃濃的綠海蕩滌地無影無蹤,隻覺得滿身心的愜意。
“喝口水,睡了這麼久應該渴了吧。”把手裏的杯子遞給了林惜雪。
“謝謝。”林惜雪接過杯子,喝了一大口。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窗外美麗的景色。
直到乘務員提醒大家在位置上坐好,係好安全帶,林惜雪才把目光戀戀不舍地從窗外轉了回來。
一下飛機,一股暖意迎麵撲來。
上飛機前陳雨已經提醒林惜雪海南這邊的溫度要遠遠高於上海,小丫頭隻穿了一件襯衣,所以下飛機後,並沒有感覺到炎熱。
濕潤而煦暖的微風吹在臉上,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空氣中漂浮著一股鹹鹹的味道,那是海水獨有的味道。
感受著煦暖的陽光,陳雨心中不由得升起了陣陣感慨,兩天前,自己還在黑龍江,二月的黑龍江還是千裏冰封,即使是上海依然春寒料峭。可步出機場的時候,卻真切的感受到了南國的舒適,這兒正如北方的初夏時節,卻不熱,涼風習習,令人心曠神怡。
“雪兒,咱們是先去海口住一宿還是直接去三亞?”陳雨問了一下身邊的林惜雪。
“哪兒都行,你說吧。”林惜雪挽著陳雨的胳膊,俏皮地做了個鬼臉。
“那咱們今天住在海口吧,明天一早去三亞,在哪裏好好呆上幾天。”陳雨說。
林惜雪點點頭,對於陳雨的提議,她向來是無條件的支持,從沒有反對過。
兩個人牽著手上了停在機場附近的大巴,在車廂尾部找了兩個位置,把臨窗的位置讓給了林惜雪,順便打開了玻璃窗。
車開了,平整的道路上,綠濤迎眸舒展,綠浪清新濕潤地撲麵而來,悠然掠過。
沿途全是以椰樹為主的棕櫚科熱帶觀賞樹種,交柯錯葉,洋溢著南國的萬種風情。整齊排列的椰樹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奪目的光芒,帶著鹹味的海風吹過,寬大的樹葉搖晃起來,如同炫耀般地展示著那成串的椰果。
看著那一片片美麗的青翠欲滴的葉子,器宇軒昂地挺立著,充滿著詩情畫意,悠閑自然,讓人心胸豁然開朗。青翠的綠色,婆娑多姿的椰林,便是海南給陳雨的最初印記。
陳雨和林惜雪都是第一次來海南,所以入眼都是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