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陳雨這麼說,司機臉上明顯有些泄氣,可是又沒有什麼辦法,加上陳雨沒有再和他聊天的意思,所以隻能無奈地自己悶頭開車了。從飛機場到徐家彙的華亭賓館大概跑了半個多小時,等陳雨拎著背包進入華亭賓館大堂的時候,時間已經快到晚上六點了。
定好了房間,陳雨拿著鑰匙,拎著東西上了樓。訂的房間是一間豪華套房,標價一晚上一千多塊。訂房的時候,陳雨多問了一句,原來現在打4.5折,房價一下變成了500多塊錢。價錢雖然高,不過裝修和設備相當不錯,和北京飯店的豪華套房屬於一個檔次的。
簡單地洗漱了一下,陳雨出了賓館,攔了一輛出租車,去了林惜雪奶奶家的華陽小區。
華陽小區離華亭賓館不遠,也就是十幾分鍾的路程。來到華陽小區,付了車費下了車,走到小區的門口,從背包裏掏出手機,撥通了林惜雪的電話。
幾聲蜂鳴後,林惜雪嬌美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了過來:“雨,是你嗎,你手機怎麼一直關著啊,我打了一下午都沒有人接。”
“在飛機上沒辦法開機啊。”陳雨笑著說。
“飛機上,你去那裏了?”聽了陳雨的話,林惜雪問了一句。
“你說呢,傻孩子。”陳雨說。
“你來上海了!”聽筒裏林惜雪的聲音突然大了許多。
“是啊,當初答應你要來看你的,怎麼能食言呢?”陳雨說。
“壞蛋,來上海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你在那裏呢?”林惜雪聲音裏透著一種掩飾不住的焦急。
“穿上衣服,下樓吧,我在小區門口呢。”陳雨笑著說。
聽完這話,電話另一端的林惜雪沒有說什麼,直接撂了電話。很快,小丫頭修長的身影出現在了陳雨的視線中。
林惜雪一出門就看到了路旁衝著自己露著燦爛笑容的陳雨,小丫頭眼圈一紅,快步跑過來,一頭紮進陳雨懷裏,雙臂緊緊摟住陳雨,那樣子仿佛一鬆手陳雨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一樣。
摟著林惜雪有些微微顫抖的嬌軀,鼻腔裏都是那久違的迷人體香,陳雨也沒有動。就這樣,在路人頗為驚異的目光中,兩人就這樣一直相擁著站了許久。
“好了,我的寶貝雪兒,別哭了,怎麼我來了你不高興嗎?”掏出手絹擦了擦林惜雪臉上的淚水。
瞪著一雙美目看看陳雨,林惜雪搖搖頭:“我是太高興了才哭的。”
“真是我的傻丫頭,還是找個地方吃點飯,我的肚子都咕咕叫了。”陳雨柔聲說。
“快走,咱們回家,爺爺奶奶都在家呢,媽媽也在,他們都想見見你。”林惜雪拽起陳雨的手就要往樓上走。
“今天太晚了吧,再說也太唐突了,而且給老人們帶的禮物也都沒有拿來,還是明天吧。”陳雨說。
“不嘛,就今天,剛才下樓的時候媽媽還說讓我把你帶上去呢。”林惜雪說。
這時,林惜雪的電話響了起來。
電話是楚婉函打來的,聽小丫頭和她聊天的意思是楚婉函讓陳雨上樓去。陳雨一個勁兒地衝小丫頭擠眉弄眼,意思是今天不去,明天再去。
“媽,明天再讓他來吧,我們現在去溜達了,晚上可能晚點回來,如果太晚就不回來了。”看看陳雨,小丫頭又加了一句。
電話裏楚婉函叮囑了林惜雪幾句,小丫頭把手裏的電話遞給了陳雨:“媽媽讓你接電話。”
“楚阿姨,你好。”陳雨接過電話,急忙問了聲好。
“大雨,什麼時候到的上海?”楚婉函問。
“下午五點的的飛機……”陳雨簡單地和楚婉函講了一下。
“你和小雪好好去玩吧,記得明天一定早點過來,老人們都想看看你。”電話裏楚婉函說。
急忙答應下來,又和楚婉函聊了幾句,陳雨撂下了電話。
“雪兒,晚上吃的什麼?”扭過頭問了一下已經幸福地挽起了自己胳膊的林惜雪。
“什麼都行。”林惜雪臉上掛著笑。看來小丫頭隻要是和自己在一起那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雖然是冬天,雖然已經夜幕降臨,不過上海的街頭還是依然的熱鬧。牽著林惜雪的柔嫩的小手,兩人信步走在街上。
在林惜雪左手的中指上,赫然戴著自己送給她的那枚戒指。燈光的反射下,戒指頂端的那顆鑽石發出了璀璨的光芒。
“我的雪兒戴著這戒指好漂亮。”陳雨說。
林惜雪小臉兒一紅:“媽媽和奶奶也這麼說,爺爺也誇你有眼光。”
“雨,我想吃小籠饅頭”走著走著,林惜雪突然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