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雨離開了自己負責的這組撲克機,一直衝著陳雨放電的上風小姐明顯有些懊喪,不過她工作的職責就在這裏,所以雖然懊喪也無法跟著陳雨繼續放電了。實際上,陳雨之所以選擇離開這裏,也是因為她的電力太足的緣故。
要知道,陳雨來這裏就是為了消磨一下時間,既不想贏錢,又不想有什麼豔遇,碰到一個屢屢衝自己放電的年輕女子,而且旁邊幾個已經輸得有些紅眼睛的玩家看著自己既得財,又得色,臉上已經露出了憤青一樣的表情,還是離遠點的好。
信步來到另一組撲克機前,這是一組五分錢一分的撲克機。20台機器已經幾乎都坐滿了,隻有4號和14號兩台機器沒有人玩,看來大家對4,還是有一定忌諱的。
因為四號機離自己要近一些,所以陳雨直接坐到了四號機上。剛才贏的1500塊錢一直捏在手裏,並沒有放回口袋,抽出三張遞給了一個胖胖的上分小姐,上了6000分。
依然和剛才一樣,不慌不忙,很平靜地玩著。拍兩手,收收分,有時候失敗,有時候成功,機器的分數始終在一萬分左右徘徊。
這時,身旁傳來咚的一聲巨響,伴隨著巨響一聲國罵傳入耳朵:“*你媽的,什麼破機器,整進去好幾千了,連個破台聲都沒聽見,還讓人玩不了!”聲音是暴怒的。
扭頭一看,兩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正怒氣衝衝地站在那裏看著眼前的機器。其中一個穿著黑皮夾克的年輕手裏拎著椅子,而他眼前的玻璃屏幕已經砸碎了,撲克機的顯示器直接暴露在大家的眼前。
這樣的情況太常見了,經常有輸了錢的玩家拿機器撒氣的情況。輸得急了眼的玩家一時衝動,根本不考慮後果,拎起東西來就會砸向眼前的機器,有時是砸壞了控製麵板,有時砸壞了屏幕等等。這時,普通的上分小姐和維修機器的人就沒有什麼用了,這時需要經營者出麵來解決了。
陳雨清楚,能開這種博彩遊戲的經營者在社會上往往有一定的地位,如果是普通的老百姓的話,恐怕沒有人能長時間地支撐下去。
果然,兩個青年剛剛砸碎機器的屏幕後,他們身邊的上分小姐就匆匆地跑向了不遠處的一扇角門。而那兩個砸機器的青年看起來也不是善茬,穿黑皮夾克的年輕人斜著眼睛看看不遠處的角門,從兜裏掏出一盒香煙,抽出一支點燃後,大模大樣地坐了下來,臉上一幅不在乎的樣子。
也就一分多鍾的光景,兩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跟著上分小姐匆匆地從角門裏快步走了出來。上分小姐一指這邊,兩個中年人向這邊瞄了一眼,其中一個眉頭一皺,然後快步來到兩個青年人近前。
“咋地,小五什麼事發這麼大的火,輸點錢就砸機器,不至於吧。”其中一個中年人衝著坐在椅子上穿黑皮夾克的青年人說了一句。
看來,遊戲廳的經營者和這兩個年輕人還認識,而且這兩個年輕人還真不是一般的人物,要不然屏幕外麵的玻璃已經被砸碎了,遊戲廳這邊還是很客氣地和兩個年輕人說著話。
“什麼不至於,不到一個小時在你這裏扔了7千多,連個破台聲都沒聽見,你說這機器該砸不?”被人稱作小五的年輕人看了看過來的兩個人,臉上一副不屑的神色,似乎根本沒有看得起對麵的兩個人。
“小五,這就是你不對了,我們開撲克機就是有輸有贏,你們來玩輸贏靠的是運氣,過去你也沒少贏錢,怎麼今天輸了點就砸我的機器,要是都像你這樣,我這遊戲廳還開不開了。”聽被叫做小五的年輕人頗為蠻橫的話語,剛才說話的中年人似乎也來了火氣,聲音也大了起來。
“楊老板,那你說咋辦吧,機器反正已經砸了。”穿皮價格的青年人拿出一幅毫不在乎的樣子。
“小五,我和你大哥是朋友,今天我給他個麵子,這事兒就算了,一塊玻璃也沒多錢,不過我不想看到你再來惹事兒,要玩你就好好玩,要是再砸機器,那就別怪我了,你要知道,這裏也不光是我一個人的買賣。”看來,這個被叫做小五的年輕人的確是有些來頭,要不然姓楊的中年人也不會擺出一幅息事寧人的態度來。
聽了這話,穿黑皮夾克的年輕人依舊是一幅很驕橫的態度:“那好,來上分。”說完,從口袋裏掏出厚厚的一紮百元鈔票,抽出幾張,扔到了控製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