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雨冰冷的目光,樸永哲不由得心中發涼,自己又被這個年輕人算計了。
如果說上一次是自己準備不足失了手的話,那這次自己則輸的無話可說。樸永哲現在有些後悔,不應該讓貼身的兩個槍手都跟過去。
這時,胡同裏響起了幾聲清脆的槍聲。
樸永哲的臉色刷地一下白了,當過炮手對於槍已經很熟悉的他很清楚,這幾聲清脆的槍響並不是自己手下獵槍發出的聲音。如果是獵槍,聲音是一種低沉的悶響,如此清脆的聲音,肯定不是自己手下開的槍。
現在隻剩下一種可能,那就是自己的手下被陳雨的人算計了。
聽到槍聲,樸永哲身邊的瘦高個胳膊一動,右手迅速地摸向了後腰。一支黑色的手槍隨著他的衣襟的掀起已經顯露出來。
看著陳雨和陳風都沒有動,瘦高個臉上露出了一絲極為殘忍的微笑。
可是笑容轉眼間就已經凝固在了臉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剛才還空著手站在他對麵陳風的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把閃著銀光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指著自己的胸膛。
瘦高個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都沒看清這把槍是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麵前的。
不過,槍手特有的那種狠勁還是讓他咬著牙拔出了後腰的槍。
一聲清脆的槍響,瘦高個的身體向後仰了過去,一串血珠順著他的肩膀飛濺了出來。
陳風槍響的同時,陳雨一愣,無論是重生前還是重生後,畢竟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目睹活人中槍的場景。
這寶貴的幾秒給了樸永哲一個絕佳的機會,他用旁人難以想象的速度衝進了轎車。
下車的時候,轎車並沒有熄火,樸永哲飛快地發動了車子,豐田車迅速地向後倒了過去,先是當的一聲撞到了停在一邊的麵包車。哢嚓一聲,轎車後麵的尾燈被撞得稀爛,沒有任何停留,車子猛地拐彎,然後沒命地向前開了過去。
“他怎麼樣?”陳雨還有些**,指著倒在地上的瘦高個問。
“死不了,不過那手恐怕是再也摸不了槍了。”陳風走過去從瘦高個的後腰摸出來一把手槍。
“就這麼讓他跑了?”看著已經消失在路口的轎車陳風有些憤憤地說。
“等趙哥他們一會,然後去他的老巢找找他,這事已經是勢不兩立了,必須讓他徹底消失。”陳雨已經回過神來。
“風哥,不好意思,剛才有些傻眼,要不然不會讓他跑了的。”陳雨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第一次看見人中槍都是這個樣子,當年我比你傻的時間還要長呢。”陳風說。
這時,五條身影從巷子裏麵匆匆地趕了過來,正是趙健和王猛幾個人。
彙合到一處,沒有詢問具體的情況,大家急忙上了停在不遠處的車,離開了現場。
“你們那邊情況怎麼樣?”陳風問。
“三個槍手全在第一時間放到了,其他的也都解決得很利索,就是猛子挨了一刀。”趙健說。
“猛子,傷哪裏了,有問題嗎?”陳風問。
“沒事,被一個家夥一刀紮屁股上了。”趴在後排座上的王猛一臉可憐樣。
聽說沒什麼大礙,大家才放下心來。
“你們這邊呢?”趙健問。
“是我走神了,沒留心讓樸永哲跑了。”陳雨有些懊惱地說。
“沒事,現在就去他的配貨站找他。”陳風說。
“等等,風哥,看看那邊怎麼了?”正在開車的趙健突然指了一下不遠處的馬路。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鍾了,路上已經沒有什麼車了,不遠處的馬路中間,一輛大貨車和一輛轎車麵對麵撞在了一起。轎車已經起火,大貨車也冒著濃濃的黑煙。
“好像是樸永哲的車?”陳雨一眼看出了轎車那已經破碎的後尾燈。
“是挺像,慢慢開過去看看。”陳風說。
趙健把車慢慢地開了過去。
周圍已經停了車,還圍了很多看熱鬧的人,不過正冒著濃煙的轎車隨時都可能爆炸,大家誰都不敢湊過去。
“是他的車,這家夥怎麼在這裏撞車了?”
“一定是逃跑的時候開得太猛了,撞上了。”看著地上常常的車輪印,陳風做出了判斷。
“人賤有天收,多行不義必自斃。”麵包車開過車禍現場的時候,陳雨在心中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