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猶如戰役一樣的午飯結束後,還有一段空閑時間,不過寢室的哥幾個可是再也沒有精神頭鬧騰了,一個個躺倒了床上,哎呦聲不絕於耳,這幫平時缺少鍛煉的家夥們不是叫嚷著腰酸就是呻吟著腿痛,上午訓練帶來的後果已經在大家身上出現了。
十二點多的時候,林惜雪給陳雨來過一個電話,詢問之下,林惜雪除了稍微感到有點疲憊並沒有其他不適的情況發生,陳雨這才放了心。
下午的訓練依舊是站立,看著別的班的同學已經練起了齊步走,同學們都有些心急,不過看著丁然嚴肅的樣子,大家也隻能服從命令。就這樣,半個小時一組的站立,一直進行了7組。剛開始的時候,還有十幾個同學能夠堅持做上兩組。可是從第三組開始,大家就都堅持不住了,站到十幾分鍾就頂不住了。
雖然這種訓練對陳雨來說不算什麼,可陳雨實在不想太過出風頭,每次眼看著旁邊的同學堅持不住了,他也就跟著舉手退出。
剛開始的時候丁然沒有發現,可是連著幾組之後,丁然發現了問題,因為陳雨並不像其他的學生那樣已經疲憊萬分,而是精神十足,雖然也出了一些汗,但和其他同學仿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的慘狀比起來,情況實在是好得多。即便舉手示意自己不行了,可是走起路來還是十分沉穩,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不過丁然沒有說什麼,而且默默地觀察起這個與眾不同的學生來。
軍訓結束的時間定在下午四點半,好不容易熬到了軍訓結束,大多數已經累的連路都不想走的同學雖然還勉強站在那裏等著丁然宣布結束的口令,可是身子早就變得軟塌塌的,猶如一團爛泥相仿。
當丁然宣布解散的時候,有一半以上的同學都撲通一下坐到了地上,有的甚至躺到了草地上。
“前排右起第二個同學,你跟我來一下。”丁然指了一下陳雨。這讓剛想招呼大家回去的陳雨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麵前的這個表情嚴肅的教官想幹什麼。
跟著丁然向前走了一會,沒等陳雨開口,丁然問:“這位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陳雨,有什麼事情嗎丁教官?”
“據我觀察你完全可以完成規定的訓練,為什麼每次都要舉手表示需要休息呢?”丁然開門見山地問。
陳雨笑了笑:“丁教官,的確你安排的訓練我都能堅持下來,但是我不習慣被別人像參觀外星人一樣的看著我,另外大家都堅持不下來,我也沒有必要做出一副自己很行的樣子。”
“你練過功夫吧?”丁然問。
“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和別人練過一段時間。”陳雨回答。
“丁教官,有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陳雨想起了一件事。
“想說什麼就說,部隊可不是一個藏得住話的地方。”丁然很豪爽。
“這種訓練對於大多數學生來說是不是有些強度過大啊?”陳雨問。
“現在雖然累點,可是適應後進行下一步訓練的時候就要順利多了。
想到師傅方雲龍小時候對自己的訓練,師傅的做法和丁然竟然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惟一不同的就是陳雨的訓練難度要比現在同學們接受的要難上何止百倍。
隨後,兩人又聊了一會。
回到宿舍,地上橫七豎八地扔著軍裝和解放鞋,八張床上躺了七個人,淒慘的呻吟聲不絕於耳,這個情景讓陳雨不由得笑了一下。
“這教官,是真想讓咱們死啊,在那麼毒的太陽下整整站了一下午,要人命啊。”王威趴在床上嘟囔著。
“可不是嗎,我剛才聽小賣店的人說,咱們的教官丁然是所有教官中最嚴厲的一個了,碰上他隻能怨咱們命苦了。”王威上鋪的李冰鬱悶地說。
“當初他一定也受過非人的折磨,所以心理有些變態,現在才變本加厲地把他遭過的罪都強加給我們。”周寧雖然身子已經累得爬不起來了,可是思維卻依然活躍。
“不過他曾經好像獲得過搏擊大賽冠軍呢,看他那體格,應該是個厲害的主兒,這一下午硬是陪著我們站在那裏一動也沒動過。”鄒西波說。
陳雨有些佩服寢室的這幫家夥,才來了基地不到一天就已經了解到了這麼多頗為具體的內幕情況。
“老六,你是鐵打的啊,這麼折騰還不在乎?”看著陳雨拎著脫下來的髒襪子和臉盆要去水房,鄒西波佩服地說。
陳雨笑笑,沒有說什麼趿拉著拖鞋出了宿舍。
五點半的晚飯,整個宿舍能爬起來去吃飯的隻有陳雨、吳大海、沈剛和王誌達四個人了,其他的人是堅決不肯離開身體下麵的床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