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菡衝著陳雨笑笑：“知道你們聊的都是正事，我們也插不上話，你們爺倆聊吧，我領著小雪出去走走。”
把楚婉菡和林惜雪送出了門，陳雨回到了桌上。“林叔叔，現在哈爾濱有很多大型的製藥企業，就拿哈爾濱製藥總廠來說，無論規模、設備、技術上，單從數字看都要比東方製藥大上許多、高上許多。但是如果把他們放到和東方製藥同等狀態下的話，他們的利潤和創造的價值卻要比東方製藥小得多，甚至趕不上我們的三分之一……”陳雨向林南風列舉了一係列早已經熟記在腦子裏的數字。
這些數字，是東方製藥設在哈爾濱辦事處的工作人員用幾頓飯加上幾樣小禮物的代價就換來的近乎絕密的情報。而早在很久以前，陳雨就已經開始運作有關這方麵的事情了，東方製藥向外擴張已成定局，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了。
“這些數字你是從那裏知道的？”林南風有些奇怪，他知道這類數字是應該屬於絕密的東西。
陳雨笑了笑：“林叔叔，這些數字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想知道實在是很簡單。單從這些數字能如此輕易的外泄，您就不難看出來，這樣的企業現在表麵上看起來還很風光，其實從骨子裏已經壞掉了，他們的死亡隻是早晚的問題了。如果不從根上徹底的把企業全麵整改的話，隨著改革的深入，外界壓力的不斷加大，早晚一定會和我們的紡織廠、亞麻廠等企業一樣的，廠子一垮，仍下一個巨大的爛攤子，給政府一個沉重的包袱。”
“你的意思是……？”林南風說了半截話。
“林叔叔，我的意思是將來我想像對待中藥廠一樣，把他們都買下來，改變現有的經營模式，用全新的經營理念和管理方法去改造企業，用我自己的方法給工人和社會創造出最大的利益。”陳雨的話很堅決。
林南風知道陳雨所言非虛，要知道，近三年來東方製藥已經在J市刮起了一股旋風。現在東方製藥廠工人的工資普遍高於其他企業的職工，而其福利待那些企業更不能和東方製藥相比，現在J市的老百姓紛紛以進入東方製藥工作為榮。分房子、長工資、組織優秀職工海邊旅遊、度假……這些連那些國有企業職工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近幾年一件件地在東方製藥得到了實現。
“不過，雖然具體的數字現在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哈爾濱的那些大型的製藥企業和過去的中藥廠可不同，各個資產過億，有的甚至十幾個億，可不是幾百萬，上千萬就能買下來的啊。”林南風不無擔憂地說。
“錢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現在不急於一下子就購買那種大型企業，等將來林叔叔在省裏時間長一些，各個方麵都順暢了，我們這邊的準備也更充分一些，資金再繼續有了一定的積累之後，再購買也不遲，反正那企業放在那裏也飛不了。”陳雨說。
又聊了一會關於企業的事情，林南風話題一轉。“對了，大雨過幾天你就要和小雪一起去北京上學了，因為工作的關係，我不能去北京送她了，你楚阿姨送她去北京。那孩子從來沒有離開過家，而且年齡也比其他的同學要小上一些，你可一定要替我照顧好她。”
陳雨說：“林叔叔，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小雪的，不會讓她受一丁點的欺負。”看看陳雨，林南風點點頭：“我相信你能做到。”
等楚婉菡和林惜雪從外麵回來的時候，陳雨和林南風已經坐到了院子裏，兩個人麵前的小桌上擺著紫砂茶壺，正品嚐著香茶。
走得有些口渴的林惜雪端起了陳雨麵前的杯子，喝了一大口。峨眉一顰，殷紅的小嘴一咧，露出了一排潔白如銀的牙齒：“爸爸，這是什麼茶，好苦啊？”
看著女兒的樣子，林南風哈哈大笑起來：“這可是好茶，不過什麼茶也不是你那麼喝的，必須得慢慢品才行。”
愛憐地看了看林惜雪，陳雨把茶杯遞了過去：“喝一小口，先別往下咽，讓茶在嘴裏停留一會，感覺一下然後再慢慢地喝下去。”
“還是有點苦，不過回味卻很香，有種甜絲絲的味道。”按照陳雨說的方法，林惜雪喝下了一小口茶水，慢慢地品味了一下說：“不過還是沒有飲料好喝。”說完，跑進了屋子，拿了一瓶冰鎮果汁走了出來，坐在了倆人身旁，喝了起來。
看著女兒的樣子，林南風幸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