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給你,剛取出來。”幾下敲門聲之後,軒轅勇拿著一個文件袋走了推門走了進來。“恩,放這吧,一起吃點,這是陳風你們見過了。”陳雨指了一下陳風。
“早上見過,別客氣,到這裏就是到家了。”軒轅勇端著飯碗坐了下來。
“飯店好象沒有適合你的工作?”看陳風放下了飯碗,陳雨說了一句。“那好吧,我也不麻煩你了。”還沒等陳雨說完,陳風冷冷地打斷了陳雨的話,站起來,準備向外走去。
“等一下,你怎麼這麼衝動,不等別人把話說完,我是說飯店沒有適合你的工作,並沒有說不給你工作。我認為你是個不合格的軍人,軍人什麼時候都應當冷靜,就算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也要去爭取,以後我不希望看到你身上再發生這麼不冷靜的事情。”陳雨的話語也變得嚴厲起來。
聽了陳雨的話,陳風站在那裏,走也不是,留著不是,極為尷尬。
“你曾經是一個軍人,一個優秀的軍人,現在雖然你離開了部隊,可是我仍希望你身上永遠都擁有軍人的冷靜和執著。”雖然聲音不大,但陳雨說出的每一個字都猶如重錘狠狠地敲在陳風的心頭。
陳風轉過身,重新坐到了椅子上,眼前的這個大男孩說的話,竟然有一種讓他無法抗拒的感覺,眼前的這個人仿佛就是一座永遠無法超越的巍峨高山。
“這裏是九千塊錢,店裏現在就這麼多,你先拿著去醫院補交一部分,明天我再想辦法把剩下的那一萬多醫療費湊齊了,你現在什麼都不要考慮,抓緊時間多陪陪老人,省得將來後悔,工作的事情以後再說。”陳雨從身旁把軒轅勇剛才拿給自己的文件袋遞給了陳風。
“啊……”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陳風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別說感謝,什麼話都不要說,去陪老人,老人的病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是什麼情況。”陳雨拍了拍陳風的手。“表哥,問問陳大哥的母親住那個病房,明天開始,每頓飯都做好了給老人送去,讓老人最後的日子一定在幸福中度過。”陳雨衝軒轅勇說了一句。
“好的,那剩下的一萬多去那裏弄啊?”聽陳雨說明天還要再拿一萬多塊錢出來,軒轅勇不禁有些擔心。
要知道剛才交給陳雨的9000塊錢已經是軒轅勇現在能拿出的全部了,當初貸款剩的錢加上這幾天的營業款,軒轅勇甚至連明天買菜的錢都沒有留,一股腦都給陳雨拿過來了。
“去找一下銀行的陳科長,再多貸點出來,估計沒什麼問題。”陳雨想了想說。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他呢。”軒轅勇拍了拍腦袋。上次貸款之後,在陳雨的授意下,軒轅勇專門請了幾次陳科長,一來二去已經成了好朋友。飯店開業的時候,陳科長還專門送來了禮物。“那這次貸多少?”
“再貸3萬吧,多了用不上。”要不是這次事情緊急,依照陳雨的性格,說什麼也不會再去銀行貸款的。因為重生前有過貸款的經曆,在陳雨的內心深出,銀行的錢是別人的,貸了款就是背上了負擔,自己口袋裏的錢才是自己的,用著才舒心。
“這怎麼行,我母親的病怎麼能讓你們替我背債,這錢我不能拿。”陳風把手中的文件袋放到了桌子上。
“剛說完你不夠冷靜,怎麼又衝動了?現在這個時期,什麼最重要你不清楚嗎,說這些話你想過病床上的母親嗎?錢不是送你的,是借你,將來要從你工資中扣的。”陳雨笑著說。
“我能在飯店幹什麼?”
“你非要在飯店工作嗎,告訴你,不僅你,我們大家將來都不會在飯店幹活的,這隻是個開始,隻是一個鍛煉的機會,現在去照顧好老人,這就是你的工作。”陳雨的話讓陳風身體一震。“我去上學,明天錢我會讓表哥給你送去,別的你都不要考慮了。”說完話陳雨走了出去。
陳風呆呆地站在那裏,兩顆晶瑩的淚珠順著眼角滑落到桌麵上。陳風,這個曾經在戰場上出生入死、浴血奮戰的軍人被一種巨大的感動震撼著,遠去的那個身影已經深深地折服了他。
“陳雨可不是一般的人,當年5歲的時候就把我們都征服了,跟著他,不會有錯的。”軒轅勇輕輕的說道。
離開了飯店,陳雨心裏一直琢磨著陳風的事情。他知道,陳風對於自己來說是一個可遇而不可求的人才。從陳風的舉止、動作中陳雨明白,這是一個極重感情的人,今天自己的舉動已經徹底的征服了他,臨走時陳風投過來的眼神已經表明了這一點。毫不誇張地說,就是現在自己讓陳風去死,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去做。之所以如此看中陳風,陳雨有自己的打算。要知道再過幾年,自己就要投入到猶如戰場一樣的商戰中去了。那時候的商戰將會激烈異常。重生過一次的陳雨知道,很多事情不是靠政府能夠解決的,就以房地產商為例子,幾乎所有的房地產開發商都和當地的黑勢力相互勾結。而陳雨雖然沒有打算從事房地產開發,但是為了自己事業的發展,陳雨不想和任何黑社會勢力有瓜葛,那就必須要有一支屬於自己的灰色勢力。而陳風無論從經曆、膽識上都是領導這支私人勢力的最佳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