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離開後,陳雨將師傅留給自己的東西悄悄地收藏起來,沒有告訴任何人。
如同師傅在的時候一樣,陳雨依舊每天早起鍛煉。白天和哥哥姐姐們去江邊釣魚、遊泳,去樹林裏采摘野果、蘑菇,日子過得悠閑自在。
轉眼到了冬天,紛紛揚揚的雪花把整個世界變成了一片銀白。
“陳雨,我們去抓麅子,等晚上給你燉肉吃。”比陳雨大幾歲的小表哥軒轅勇興奮地對他說。
“我也要去抓麅子。”陳雨拉住表哥的手。
“你還太小,還沒麅子大呢,等你大點我們再帶你去。”軒轅勇拒絕了陳雨的要求。
“我年齡雖然小,可是你不一定打得過我,要不咱們比比。”陳雨一直想試試自己這三年來的訓練成果。“小勇,走了再晚就不行了。”這時,幾個親戚家的半大小子推門進來喊軒轅勇出去。“好了,陳雨,改天我再和你比。”應付了幾句,軒轅勇抓起了炕頭的棉猴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打麅子一定很有意思,我自己去試試?”重生前的陳雨也沒有過打麅子的經曆,當年在奶奶家住的時候,年齡還小,後來年齡大了,森林、草地也都消失了,別說麅子就是連隻麻雀都很少看見,眼下這麼精彩的活動怎麼可以錯過。拿定主意後,陳雨也穿上了棉衣,推開房門,順著表哥他們走的方向攆了過去。
表哥他們幾個去的地方陳雨很清楚,是離家十幾裏的蓮花山。冬天雪大,外出找食的麅子在雪地上奔跑的時候,細長的雙腿經常陷進厚厚的雪地裏,跑起來非常緩慢和吃力。這時隻需要一根棒子就可以將它打倒在地。
蓮花山附近是大片的原始森林,經常有麅子從森林裏出來覓食,剛剛下完的這場大雪無疑創造了獵捕麅子的最好機會。
一走出家門,刺骨的寒風迎麵撲來,陳雨僅僅搓了一下小手,便向著蓮花山方向跑去了。
雖然現在室外的氣溫是零下三十多度,可是僅僅穿著一件小棉襖的陳雨卻沒有感到太冷,從和師傅打坐練氣的第一年起,陳雨就發現自己的體質在悄悄地發生著變化。重生前,已經是成年的陳雨碰到零下三十多度的氣溫,還要羽絨服、保暖褲、棉手套、毛圍巾等等弄上一整套裝備才敢出去,而現在,即便在最冷的時候,哪怕屋外數九嚴冬大煙泡,陳雨隻要穿一件薄薄的棉衣就已經足夠。奶奶專門為陳雨準備的厚棉襖、大棉褲,陳雨已經2年多沒往身上穿了。三年來,這個小家夥身體越來越好,甚至連一次小小的感冒都沒有過,家裏人已經習慣了這個小家夥的奇怪舉動。
在厚厚的雪地上快速地奔跑著,腳下的雪地被踩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入眼一片潔白的景象,陳雨仿佛自己都已經融進了這個天地。
“穿過前麵的樹林,就到蓮花山了,我要躲起來,突然間衝出去嚇他們一跳。”想到這裏,陳雨鑽進了旁邊的樹林。
“這是我們先看到,先打到的,怎麼成了你們的呢?”還沒走多遠,一陣激烈的爭吵聲就從不遠處傳來。“怎麼了,這不是表哥的聲音嗎?”陳雨加快了腳步。
轉過幾塊巨石,陳雨看到了正在和別人爭執的表哥軒轅勇。
在林間的一塊空地上,軒轅勇和幾個親戚家的孩子正在和對麵的十幾個十五六歲的半大小子對峙著。軒轅勇的腳前是一隻已經被打倒的麅子。
“表哥,怎麼了?”陳雨急忙跑過去。
“陳雨,你怎麼來了,爺爺奶奶知道嗎?”看到樹林裏蹦蹦跳跳跑出來的陳雨,軒轅勇有點吃驚。
“我沒和他們說,這裏也不遠。”陳雨回答。
“小南,你看著點陳雨,這事弄明白我們就回去。”軒轅勇囑咐身邊的一個夥伴。
“小南,這麅子是誰打的啊?怎麼吵起來了?”陳雨問了問身旁的張小南。
“小舅,是這麼回事,我們來了沒多久就在這裏打到了著隻麅子,可是剛想往家拿的時候,碰上了他們,非說這隻麅子是他們先打傷的,要我們還給他們。”小南紅著臉回答。
也難怪小南紅臉,雖說年齡比陳雨大了好幾歲,可是輩份上卻比陳雨小了一輩,隻能按照規矩喊陳雨一聲小舅。
對麵十幾個人都是十五六歲的半大小子,從神態和語言裏陳雨仿佛看到了自己重生前經常可以看到的那些到處惹是生非整天無所事事的街頭痞子。
“怎麼地,你他媽的不給啊,要不是今天心情好,我早就揍你了。”領頭的是一個穿黑棉猴的家夥,這家夥歪著頭,斜著眼睛看著眼前的軒轅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