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易妍看在眼裏,心裏自責不斷,若是自己多留幾個心眼,若是自己能早點發現那菜裏的問題,也就不會讓她遭此痛苦了。
一路上,大家都默契的沒有說話。
很快,馬車終於到了曾府。
曾文孺第一個衝出馬車,跟著周圍的下人,道:“快去請華大夫!小姐生病了!”
下人一看曾文孺神情嚴肅,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忙慌不著路的四散跑開,一個去請華大夫,還有的趕忙去回稟老爺,夫人。
張清在馬車裏,正猶豫著要不要抱曾鈴兒,畢竟自己是個外男,在曾府門前抱人家家的小姐,若被有心人看到,怕連累她的名聲。
蘇易妍早已下了車,在一旁撩著馬車簾子,見張清一動不動的,滿心詫異,正待要問,突然,一道身影快速衝進馬車。
蘇易妍和張清都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卻是個光頭的和尚,正是了然。
了然滿臉嚴肅,看到昏迷不醒的曾鈴兒,他的臉色變得蒼白了幾分,顫聲道:“她吃了花生。”
他這話好像是在問人,卻又是用的肯定的語氣。
還不待蘇易妍回答,了然和尚就一把抱起了曾鈴兒,施展輕功,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好半天,蘇易妍才回過神來,忙放下車簾,快步朝曾府裏走去。
“公子。”張清叫住了她,道,“在下身份不便入內,就不進去了。”
蘇易妍點點頭,道:“好。”畢竟這裏已經是曾府了,張清就算進去也幫不了太多忙,還是讓他先回去吧。
蘇易妍想了一下,又道:“今日,謝謝你了,還有張建。”
張清道:“這都是在下應該做的。公子快去吧,別耽擱了。”
“哎!”蘇易妍應了一聲,隻簡單地朝張清揮了揮手,也不再回頭,快步走了。
待人影已跑的看不見了,張建問張清道:“三哥,咱們這會兒去哪兒?”
張清慢慢地放下馬車的簾子,陳聲道:“去會賓樓。”
“得了!”張建應道。
馬夫調轉車頭,馬車漸漸地行遠了。
曾府裏,正是一片兵荒馬亂的景象。
蘇易妍進了曾府,也不知了然和尚把曾鈴兒帶哪裏去了。她想了一下,就朝人最多的地方走去。
果然不多時,摸到了一個院子,曾家眾人都在裏麵。
她去時,曾大人和夫人都坐在廳堂上,曾文孺跪在地上,他身旁,還有水潑的痕跡。
曾彥博明顯剛生過氣,此刻還是一臉怒意,曾夫人坐在一旁,直抹眼淚。
卻不見了然和尚和曾鈴兒。
蘇易妍硬著眉頭上前,跪在曾文孺身旁,道:“學生來向老師,師母請罪!”
曾彥博見她進來就跪下,怒氣也消了一些,道:“不幹你事,你先起來。”
蘇易妍沒有起身,繼續道:“是學生帶著鈴兒去酒樓吃飯,也是學生沒有留心飯菜,才導致小人暗算得逞,連累了鈴兒。不知鈴兒現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