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聶千峰道。
“你右邊大腿的內側,是不是有一小塊胎記?”
“你怎麼知道?”聶千峰驚聲道。
“天啊……”秦藍突然興奮起來,“以前,我抱過你!當時你身上就有這三處傷痕!”
“說清楚點兒!”聶千峰急了,狠勁晃著秦藍的肩膀催促。
秦藍道:“還記得之前你跟我問,我開夜總會的資金從哪兒來的嗎?”
“記得,你當時說,是幫一個人照顧了兩天孩子,他給了你一張銀行卡,裏麵有一千萬。”聶千峰道。
這時候,他已經猜到了大概。
秦藍點點頭,“當時我照顧的孩子,就是你呀!”
之前秦藍跟他講述那件事的時候,說是發生在她十一歲的時候,而被她照顧的孩子,看起來剛出生不久。
如今秦藍三十二歲,正好比聶千峰大十一歲,這也進一步驗證了秦藍所言的真實性。
聶千峰十分激動,“謝謝你!那個托你照顧孩子的男人,是不是這個長相!”
緊接著,聶千峰衝秦藍描述了自己父親的模樣。
“我記不太清楚了……”秦藍搖搖頭道。
“別急!你找張紙和筆出來!我給你畫!”聶千峰道。
說來也是慚愧,聶千峰手機上沒有父親的照片,因為父親從來不允許他拍照。
聶千峰繪畫的水平不怎麼樣,但是他腦中成像的意識非常好,可以根據想象出來父親的模樣,畫在紙上。
“就是他!”還沒完全畫完的時候,秦藍驚聲說道。
父親曾來過唐城,聶千峰早就知道,否則也不可能跟王振東做好朋友。
關於他們做好朋友的過程,父親的說法是,當年他在唐城打工,和當地的混混起了衝突,險些被打殘,是王振東出麵救的他。
所以後來王振東讓他幫忙撫養女兒的時候,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現在來看,父親的解釋未必是真的,說不定當時他不是在唐城打工,而是逃難!
他恨不得現在就打電話質問父親,可他知道,以父親的秉性,肯定又是啥都問不出來,讓他幹著急。
“還是快點兒穿上衣服吧。”
見他光著膀子發呆,秦藍為他披上了襯衫。
“看來,你有一些難以釋懷的事情。”秦藍道。
聶千峰坐回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一飲而盡,然後又倒了一杯,又喝了進去,“你說,有這樣做爹的嗎?怕這個怕那個!明明有機會了解真相,卻他媽窩著!”
憤怒之間,他隨手把酒杯在地上摔了個粉碎,直接拿起酒瓶,大口大口的灌了起來。
秦藍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卻沒有製止他飲酒。
一瓶紅酒下去,聶千峰靠上了沙發,憋悶的喘息。
秦藍輕輕撫著他的胸口,“我沒法幫你解決問題,但是,我能愉悅一下你的心情。”
說話間,她的手在聶千峰身上來回摸索,越來越肆無忌憚,直到……
她用手為他解決了一回。
“沒什麼經驗,隻是看片兒學的,你還滿意吧。”秦藍臉色紅暈的說道。
聶千峰站了起來,深呼一口氣,確實放鬆了不少,輕輕和秦藍擁抱了一下,“辛苦你了。”
晚上,王振東正琢磨著今晚跟誰睡的時候,有人按門鈴。
“女婿?快進來!”王振東把聶千峰請進來,“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小純那丫頭又不好好跟你辦事兒了?我這就給她打電話教訓她!”
聶千峰擺手製止,坐在沙發上說道:“我找你來,想問你一些二十年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