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可怕的聲音,又來到了,它總是不停的糾纏著我,在我的耳邊鬼魅般的攪擾,是我沒有片刻的安寧,它說我快要死了,我也感到大限將至,難道這是命中注定的麼?’
顏芳一遍又一遍的讀著,這段令人難以揣摩的文字,什麼聲音會有如此巨大的威力,幻覺吧,那為什麼林昌昌也會瘋掉了。
顏芳被這些一條條淩亂的線索搞得頭暈腦脹,又由於連日的奔波往返於學校和病院之間,過於勞累的顏芳趴在了桌子前睡著了。
在隱隱約約中,顏芳似乎看到了吳婷婷在對她說:“校長你也要小心啊,那個鬼魅正在打著你的主意,千萬不要睡著了……”
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趕忙起身開門,一陣過堂風飄然而過,刮走了那張放在桌子上的紙張。
在隨風而起的瞬間,紙麵上的文字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蒼白的鬼臉,正在露著那深紅的眼珠,貪婪的望著顏芳,使勁的擠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奇怪,明明聽到了敲門聲,怎麼沒有人呢?’顏芳感到很蹊蹺,關上了門,回到了座位上,似乎並沒有在意那剛剛丟失的紙張。
林昌昌再被護工一拳打在了額頭之後,突然地清醒了。
“你他妹的,敢打老子。”頓時憤怒的火焰熊熊的燃燒起來。
林昌昌這個曾經的問題少年,一旦發起飆來,還是那樣的叱吒風雲,那好勇鬥狠的猛勁,一下子把數個護工打翻在地。
由於放鬆了警惕,他們並沒有將林昌昌綁縛起來,而是簡單地灌了鎮後,就來給他,像往常一樣加餐來了。
沒想到這個活閻王爆發了,將這些天的鬱悶與悲哀,全部轉換成了憤怒的拳頭,如雨點般的落在了這幾個倒黴的護工和醫生的身上。
他們隻能鬼哭狼嚎的被暴虐著,因為房門是關著的,當初可是害怕林昌昌逃跑的,可是現在卻成了他們的牢籠。
一陣瘋狂的暴風驟雨過後,幾個倒黴的家夥,被打的滿地找牙,東倒西歪的呻吟著,不敢起來。
“靠你妹的,我他媽的在哪?”林昌昌暴怒的吼叫著。
“小爺爺,您這是在精神病院裏?”一個被打怕的家夥下意識的回答道。
“我日你姥姥,你他妹的才是神經病。”不說還不生氣,這麼一說,林昌昌更加氣憤了,又是一陣瘋狂的拳腳,隻把那家夥打的口鼻流血才算罷休。
原來那個詛咒他的聲音被十字架的威嚴所震懾,頓時逃得沒有的蹤跡。那個十字架正是顏芳送來的。
上次顏芳來看林昌昌,想起了有關十字架的故事,便找出了小時候媽媽給自己請的十字架來。
顏芳的媽媽是一位基督徒,直到去世一直堅信著基督的事情,所以顏芳從小就耳聞目染的也養成了一個經常做禮拜的好習慣。
所以那個鬼魅,一直不敢輕易的開罪顏芳,盡管顏芳多次的進入了禁區,並且踩在了那個鬼魅的頭上。
那個鬼魅的計劃是先搞掉林昌昌這個刺頭,在對付張偉榮和張雨淩這對堂兄妹,未曾想,顏芳將一隻十字架係在了林昌昌的脖子上。
神明的威嚴立馬顯露了出來,附在林昌昌身體的鬼魅,顫顫巍巍的逃了出來,非常氣憤的叫囂著:“好你個多管閑事的家夥,我上不了林昌昌的身,我就找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