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姚冉溫順地點了點頭。
下了車,鍾海發現他們所處之地是一座龐大的廢棄倉庫,零星的箱子散落在各個角落,地上滿是灰塵,而那些先行下車的選手已是跑到了幾百米外,圍著一輛裝運車,指指點點。
鍾海比較了一下,發現這兩輛裝運車樣式差不多,區別在於一個寫著‘金’字,一個寫著‘土’字。
“這是怎麼一回事?”鍾海與姚冉走到那輛寫著‘土’字的裝運車旁,用英文高聲問著。
一名金發碧眼的少年回頭看了鍾海一眼,友好地說道:“鍾海,你也在這裏?太好了,剛才遇到了地震,醒來之後就發現來到了這裏,你也是一樣吧?”
這名金發少年叫做傑拉德,是英國的選手,為人熱情開朗,三天的個人賽下來,已是和鍾海混的比較熟絡。
鍾海點點頭,道:“不錯,我在車廂最裏麵,剛才找到了同伴才下來,這輛車是……”
傑拉德也認識姚冉,看了一眼,點頭表示了問候才歎道:“你還能找到自己的同伴,可是我下車之後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蘭帕德……這輛車嘛,好像是鎖著的,我們隻是圍著看看,一時倒沒有什麼線索。”
鍾海掃了那車一眼,道:“我們不是一共分了四個考區嗎?我猜這是從另外一個考區來的……”
傑拉德沒有驚訝,而是點頭讚同道:“嗯,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我還是希望蘭帕德他們能在這輛車裏,天啊,這可是地震呐,該死的桑日,早知道死活也不來了!哼,別讓我看到桑日的選手,不然我非得給他們幾記重拳不可!”他邊說還邊揮舞了幾下拳頭。
鍾海深有同感,正要說話時,前方選手群一陣騷動,原來那‘土’字車的後門卻是自動打開了。
“是今天去往劄幌的選手!”傑拉德性急,用他比同齡人強壯的身體擠到前方,過了一會才有些喪氣地跑了回來,“你說的對,的確是從另外一個考區來的,啊,我可憐的蘭帕德啊,他到底在哪裏?臨走前,他媽媽還讓我照顧他來著!”
鍾海心知那個‘蘭帕德’十有八九是殉於這次地震中了,嘴上也隻好說些安慰的話語。
正當選手們在尋找自己的隊友時,兩輛裝運車又從遠方開來,在離鍾海他們三百米左右的地方戛然停下,眾人一愣,停下來望去,卻沒見到駕駛室裏有人下來。
“走,過去看看!”鍾海招呼著傑拉德,率先過去,若是沒猜錯的話,這兩輛車應該就是從東京和名古屋來的,那裏可是有鍾海的四名隊友,鍾海如何能不去看看?
過了十多分鍾,那兩輛車的後門也一一打開,鍾海搶先跳了上去,過了好久,卻隻是扶著半昏迷的匡圖走了下來。
鍾海滿臉陰沉,眼中似有火光冒出,咬牙道:“媽的,馮愛國、莊遙散、愛買提,都……都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