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在一些夜深人靜的晚上,我一個人睡不著,我不僅會想和林音的未來,也會忍不住去想和方珊珊的未來。盡管都是幻想,但是,卻也會讓我感受到很多溫暖和熱烈。此時此刻,當我目送著林音踏上飛機,取消掉手機的靜音模式,一個千年的謎題在我腦海之中清晰的浮現出來……
究竟,什麼才是愛情?
如果,你覺得你同時愛上了兩個人,又該如何是好?
而且,我還沒弄清楚,現在的我,到底是不是同時愛上了兩個人?
懷著複雜的心情,踏上了飛往深圳的航班。幾個小時之後的傍晚時分,我從初秋又穿越回了盛夏,到達了深圳機場。拖著行李往外走的時候,我遠遠地就看見了等在出站口的方珊珊,她也看見了我,開心的朝我招手。
出了出口,方珊珊上來就是一個熊抱:“想死我了,寶貝兒。”
我也抱了抱她,看她開心的樣子,心裏依舊一團亂麻。
回去的路上,方珊珊跟我講了她這幾天在這裏很無聊,一回家就隻能看電視,看著看著睡著了,電視一開就是一夜;她說單位裏新來了個女孩是她的哈爾濱老鄉,兩個人家住的很近,她覺得太巧了;她說每天一看到她的高飛就想起我,問我為什麼都不怎麼回她的微信,打電話也總是打不通,讓她很不放心……
我隻能用早就編好的理由哄騙她,說我這幾天實在是忙得團團轉,壓根連看手機的時間都沒有。盡管我心裏明明知道‘應該盡早攤牌’的事情,但是卻還是不自覺的在逃避這個時刻,我甚至也搞不清楚,我究竟在逃避什麼。
方珊珊熱烈邀請,讓我去她那裏,她說按照哈爾濱的規矩,出遠門回來,都要吃麵條,她已經買好了手擀麵,要給我做麵條吃。一邊還給我介紹她做麵條的手藝,說她回家後跟她媽媽剛學的,還說我假期沒去哈爾濱,她的媽媽還念叨了好幾次,又補充說她的媽媽很喜歡我。
地鐵上的人不多,我和方珊珊並排坐著,聽她在一旁講著這些,我看著地鐵一閃一閃的光,想起那次在香港地鐵上,我和林音也是這麼並排坐著,不過,說話的人是我。
回到了方珊珊的住處,我放下行李,打開了行李箱——那裏麵放著一條我在哈爾濱帶回來的‘哈爾濱軟黃’。我拆開了一包,抽了一根便找火,在身上找火,摸來摸去,卻隻摸到了一堆雜物廢紙,這才想起我身上所有的火種都在上飛機的時候被收走了。
但是煙癮犯了,不抽就難受,我把雜物隨手放在門口吧台,來到廚房,點了燃氣灶,找了張廢紙,引了點兒火苗,把煙點著了。
我弄熄了火苗,叼著煙從廚房裏出來,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往茶幾的煙灰缸裏磕了磕煙灰,卻見方珊珊站在吧台沒動,手裏拿著我方才放在吧台上的登機牌票根。
方珊珊拿著登機牌,盯著我看了足有五秒:“林音,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