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她們母女倆,我在大巴上逛蕩了接近兩個小時、又換了出租車才到的哈東站,接下來就是一整夜的火車,國慶節當天,總算結束了這場超過24小時的旅程,回到了我大綏芬河。
久未回家,自己和家中二老都有一番激動歡喜自不必言,綏芬河滿街的中俄雙語招牌也勾起了我許多往事的回憶,說深圳市國際化城市,俺們綏芬河也是,隻是遠不及深圳國際化得那麼透徹而已。不過還是有一點,比深圳還要國際化,那就是在這裏你可以直接花盧布,這可是黨批準的,深圳都沒批準呢。
在家裏陪陪父母、出去找老同學敘敘舊,如此度過了五天的假期,到第六天的時候,我終於深刻的體會到什麼叫‘花花世界的誘惑’了。雖然從小在這裏長大,但是我竟然發現我已經對這裏的生活節奏感到很不舒適,因為……實在是什麼可玩的都沒有,睡前一閉上眼,想起牌桌,想起林音和方珊珊也就罷了,我竟然想起電影院、休閑吧、咖啡館、還會想起潮暖夜色中那些似乎永不熄滅的霓虹燈,實在是太勾搭人了。
方珊珊在前幾天邀請我去哈爾濱玩,我以陪父母的理由沒去,她現在已經回了深圳,而我到現在還沒訂回去的機票,我多請了一周的假不著急回去自然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原因是,我邀請了林音來看看我大東北,而她就要來了。
我老家這個地方交通實在有些不便,又沒什麼可玩的,所以跟林音約在哈爾濱,林音的機票已經訂好,和她已經有十多天沒見,一想到即將重逢,心裏還真是有些忐忑不安的樣子。
長假的第六天,再次告別故土,看著前來送站的老爹老媽,想想我請了假卻沒在家裏多陪陪他們,而是早早跑路去泡妞,實在是有些不孝。不過這事也不能完全怪我,我媽聽說我要去哈爾濱泡妞,已經催我好幾次讓我趕緊去,別在家裏窩著就吃吃喝喝耽誤了正事,到底是親媽,總是那麼讓我感動。
火車上哐當、哐當的晃悠了一夜,再回哈爾濱,見哈爾濱下起了雨,氣溫也又降低了不少,完全是深秋的感覺。思來想去,拖著行李到中央大街找了個四星酒店開了個房間——雖然價格有點小貴,但是我始終覺得接待林音就應該拿出高規格。
把行李留在酒店,就往機場方向去了,原計劃在林音的飛機到達前怎麼也到了,但是卻不料趕上下雨,外加長假最後一天的交通高峰,堵來堵去,一直等到林音說她已經下飛機了,我卻仍然隻能在大巴上遠遠看著太平機場幹著急。
最後一公裏真是堵到哭,還好總算沒耽誤太久,火急火燎的衝進候機大廳,總算在一家甜品店裏找到了被凍得鼻青臉腫的林音。
我看見林音的時候,林音雙手捧著一杯熱奶茶,嘴裏咬著吸管,身體縮成一團,她看我進來,跟我我招了招手,待我走近,她開口第一句話竟然是:“現在是十月,十月呀,十月怎麼會這麼冷?”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林音的裝束,撓了撓後腦勺:“那個,其實,今天不算特別冷,但是……你怎麼可以隻穿著一件短袖就來了呢?喔,也是怪我沒跟你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