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新名詞(2 / 2)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不是跟你收去打牌了麼?”

“你去哪打牌了?我下班了本來想去找你,可是問了張大夫和小馬,都說你不在那。”

我甚是納悶:“你怎麼找到張大夫的?”

“我在QQ群裏找他問的。”

我盯著她的眼睛:“你這是要轉行當偵探麼?”

“我就是想去陪你一起玩,我下班了一個人呆著可無聊了。”

我進了房間:“無聊你就用微信搖一搖,找個人陪你聊一聊。”

“我才不搖一搖呢,那裏麵都是些流氓。你到底去哪兒打牌了?”方珊珊還不放棄。

“在大梅沙。”

“大梅沙在哪裏?”

打了一晚上,身心俱疲,也懶得費口舌跟她詳細解釋:“挺遠的我也說不清楚,一個牌友帶我去的。”

“贏了輸了?”

“贏了一萬多。”

“這麼多?這次打多大的局?”

“100/200。”

“這麼大?你真的是越打越大了於樂,你……”

“好了好了,別講你的大道理了。這不是贏了麼。”我實在對她的說教毫無興趣,為了避免她不放棄,又補充道:“挺晚了,明天還都上班,睡覺啦睡覺啦。我先去洗漱。”說著就去了洗手間。

洗漱完畢,躺在床上,沉默了一會兒,方珊珊湊了上來摟著我的脖子:“老公,下次你再去玩,帶著我去好不好?”

“唔……到時候再說吧。太困了,明天再聊。”

方珊珊還欲再說,讓我連哄帶騙了一番,她終於不再就此事糾纏。估計她也是困了,竟然很快就睡了,而我因為抽了太多的煙在加上情緒有些激動,一直瞪著眼睛躺到快四點了才迷迷糊糊的睡著。等再被鬧鍾吵醒,那感覺,就像隻睡了五分鍾,掙紮著爬起來照照鏡子,發現眼睛上已經頂起了黑眼圈。

但是黑眼圈卻並不能成為曠工的理由,為了中國的金融事業,我也真是夠拚的。收拾了一下,和方珊珊在早餐點吃了點早餐——在這附近混了些日子,和早餐點的老板也混了個臉熟,我驚喜的意識到,我竟然已經開始逐漸融入這座城市了。

到了公司後,忙碌的上午就開始了,雖然很忙,但我腦子裏還是會始終去想昨夜贏的錢。隻是想昨夜贏的錢也就罷了,我還冒出了‘辛苦幹一個月不如打牌’的念頭,也會去想‘拉這些個客戶還不如一個大盲’,我記得曾容光跟我說過,說賭博會破壞一個人的價值觀,當時我隻是一聽,今天冒出這幾個強烈的念頭之後,我猛然意識到,曾容光說的可能就是這個。

那麼,我是否真的可以考慮做一名職業牌手?打牌賺錢真的比上班多。但是……那是我的理想麼?在各種媒體上我總看到很多人說理想,說為了理想要如何如何追求,然後很多玩音樂或者藝術的成功人士會舉例說明自己為了理想付出了如何多的努力,又如何走向成功的巔峰。每到這時我都會問自己,我的理想是什麼呢?我該為什麼而付出不惜一切代價的努力?經過許多個日夜的苦思,我終於搞清楚了我的理想。那就是……

賺錢。

但是這個理想實在太庸俗了,馬路上抓一百個人九十九個都這個理想。我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金融精英,其實一直不能接受太庸俗的理想,那麼,現在是否是一個契機,我可以更換我的理想,換成‘當一名職業牌手’呢?

轉念想起在澳門輸得底兒掉的經曆,再想想圈內各種所謂職業牌手輸個精光的傳聞,我認為這件事情,還是需要從長計議,而且,林音也不知會不會同意,盡管都是玩錢,但是玩金融和玩賭博,那說起來可是大大不同。就好比職業股民和職業彩票玩家,聽起來差別其實蠻大的。

然而事情的轉機卻總是來得太快太突然,總會讓人覺得出於意料,因為中午飯後在手機上看貼吧的時候,我意外地了解到了一個新名詞:海南撲克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