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圈,姚老板起注的頻率倒是真有所下降,我的手牌也一般般沒法入池,倒是那個小涵用後手剩下的4000多籌碼推了兩次All-in。第二次的時候,被侯大姐用77跟注了。小涵手牌A5s。發到最後也沒能發出來那張A。小涵的第一手買入於是就在這麼被洗了,而那位大姐贏了這一手後,總籌碼量已經爬到了4萬以上,成了這張桌子上的籌碼王。這個大姐的牌風也是為了希望買到死的感覺,我看了一眼她後手厚厚的籌碼,心想一會兒千萬不要試圖咋呼她就是了。
小涵開啟了第二個買入之後,姚老板那整整一馬克杯的紅酒也喝完了,我不知道這紅酒有多少度,但看姚老板臉色,倒也未見十分醉酒的模樣,料想是有些酒量。
這下正轉到盛言的大盲位,剛剛重新買入不久的小涵在槍口位平跟進來,轉到姚老板,他又起注了1000。我看了一眼手牌,暗叫糟糕,姚老板起注1000也不值得如何尊重,我的手牌紅桃的9Ts在莊前麵兩位的位置,倒也是可以入池的,但是我方才看了一眼微信,卻忘了看姚老板究竟有沒有看牌。
但是緊弱的情緒又一次擁擠在我的四周,讓我忍不住去想翻牌不擊中又浪費了1000,翻牌擊中也可能不是Nuts之類的問題。但轉念又想:有位置有前途的牌連5BB都不接,那幹脆就別玩得了,於是跟了這1000,棄牌到大盲位的侯大姐,侯大姐跟注,小涵跟注,四人底池,因為我下家的鄭總和莊位的盛言棄牌,我於是成了翻牌後最好的位置。
莉莉敲了敲桌麵,發出了翻牌:Qh9s3h。
看了這牌麵我不由暗喜:帶對搖花,這已經是極強的牌了。要在1/2的牌桌,這種牌有人All-in我都秒接的。至於在這兒……敢不敢接就難說了,或許就在一念之間。
侯大姐過牌,小涵過牌,我在想若是姚老板也過牌,我就直接在這4100的鍋底裏砸個3000或者3500。
姚老板下嘴唇往前伸了伸,審視了一下公共牌,然後,他又看了一眼他的手牌——這次他的手牌沒有被壓在馬克杯下,我不確定他翻牌前是否看牌,他看了自己的手牌之後,往池子裏放了2000的籌碼,說他下注2000。
我這牌出路極強,但是姚老板現在處於思路詭異狀態,買卡順他能預設,也能隻是跟注,誰知道他這2000是什麼意思?39兩對可能,Q3兩對也可能,卡兩頭順的TJ或者8J卡T之類的,當然什麼都沒擊中也是大有可能。前麵兩個人在這樣的買花麵過牌,擊中Q的可能不大,說不定我現在的牌力還領先,我覺得最好的策略就是我反扭一槍,看看姚老板究竟會是個什麼表現,也好把他的手牌區間縮小一些。但是想到加注,我又害怕這個酒後瘋癲的姚老板直接All-in把籌碼推我一臉。但是,若不加注隻是跟注,假設姚老板中了個3,轉牌再來一張3,豈不是很慘?而且,我之前用A高張都敢抓他,他現在的理智狀況我不清楚,但是才剛剛的傷痛,未必就那麼容易忘掉,他或許會相信我真的有大牌,是有相對較大的棄牌概率的——我觀察姚老板雖然愛起注,但並非跟注站,他是能棄得掉牌的。
不行,我必須加注,不能這麼一直容忍變形的技術!
“加,一共5000。”我說著把數好、摞好的籌碼放進了池子裏——我雖然覺得技術上這個加注沒有問題,但是還是意識到一些情緒上的風險:姚老板的情緒帶來的反推All-in風險。但是我已決定,若是姚老板反推我All-in。他若是扔一個籌碼在池子裏說All-in,我就考慮一下,他若是又抓了幾次把籌碼全抓進池子裏說All-in,我就直接Call了他。我打‘王道’撲克,難道還怕了他不成。
“我跟。”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響起。驚得我一身冷汗,侯,侯大姐Call了??這個……是什麼情況?她應該沒中Q啊。
小涵棄牌,轉到姚老板,我擔心的狀況總算沒發生,姚老板隻是選擇了跟注。
轉牌落了一張方塊A。我的牌力沒有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