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原本兩萬的池子,因為買了保險的原因,所以收得還不到兩萬,距離回水還差兩千左右——若不是方才買這接近兩千的保險,我現在已經回水了。轉念又想:若是不買這2000的保險,違背了我投資人舅舅的建議倒還好說,隻是光被姚老板這種搓牌法給折磨三分鍾,也是要搞死人了,如此說來這錢也算不白花。
姚總輸了這個池子之後,感覺節奏又提了上來,不過似乎也沒到很上頭的地步,因為方才董少再中間位起了600,姚總跟了這600,可大盲位一直沒什麼動作的盛言加注到1600,董少跟注後,姚總棄牌了,不過棄牌後,他要求那個服務生給他倒一杯紅酒。還問濃眉哥要不要一起來點兒,濃眉哥連連擺手謝絕。
穿服務馬甲的女孩用啟瓶器熟練的開了一瓶紅酒,拿過一個大肚高腳杯,汩汩的倒酒聲隨即傳來,這紅酒想必好得很,因為即使在我這個角度,也能聞得到那股子夾雜著香醇酒井的特殊味道。想必這個紅酒是免費的,不知道和五糧液比起來哪個好喝些……唔,還是算了吧,打牌要有原則。
如此又聞著酒香蹲了二十來分鍾,我發現這張桌子上,那個胖胖的侯大姐根本不在乎底池賠率,中了個什麼牌,就是打個1000多,也不在乎底池是什麼。盛言則感覺心思好像不太在玩牌上,一邊玩牌一邊喝著咖啡,時不時還望望窗外的風景,濃眉哥在這裏的風格和在小馬的場子完全不同,整個就變成了緊弱風格,1000的翻牌前注碼要想好久才跟注,年輕的董少和那個也是二十五六歲模樣的小涵入池率相對高一些,打碼看著也比較符合常理。至於另外一個鄭總,截止目前,從沒見過他翻牌前跟注600以上的籌碼,至今為止也沒有收任何一個彩池,所以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個什麼水平。
轉到濃眉哥大盲的時候,我拿到了一手方塊的AQs,這手牌也算是前10強的牌力了,但是拿到這手牌,就像方才拿到那手AKo一樣,我感覺緊張多過興奮,因為我擔心翻牌不中,擔心即使擊中頂對卻遭遇兩對。槍口位的侯大姐平跟200,小涵棄牌,董少平跟,姚總平跟。他們三個人,都是手牌區間寬泛,我必須起注一下,壓縮一下她們的手牌範圍,以供我翻牌圈的判斷。於是,我起注到了800,哎呀……真他媽的緊張。
棄牌到大盲位的濃眉哥,濃眉哥跟注了,轉過來,大姐和董少也棄牌了,姚總又跟注了。現在,池子裏剩下三個人。
翻牌,發下來了T84的彩虹麵,大盲位的濃眉哥過牌,姚總看了也很快過牌,我毛也沒有擊中,現在底池2500。濃眉哥知道他跟我一條船,他知道我和他之間的征戰沒有意義,我打了他不存在反偷我的可能。發出來個彩虹麵,姚總也沒打,或許也沒什麼擊中。不如我打一槍,給他們編一個《我有頂對T》的故事,但是隻是不知道,這放浪不羈的姚總,到底能不能聽得懂我的故事?唔……方才我靠牌力贏了他,他或許會讀懂我的故事,試一試?要假裝擊中頂對起碼要打1500,最好1800,可是……有點兒多啊,我後手現在不到18000,這一手打不中,就又少了接近兩千。
哎呀,好討厭這被壓得扭曲的心態,不行,不能這麼壓抑下去,就像上次在廣州一樣,我得尋求突破,這個故事,我還非得講不可!
“1600。”我數清了1600的籌碼,摞到了池子裏——上次從廣州回來之後我特意觀察了自己,我有牌的時候,打碼是把籌碼摞進池子,於是我決定每次都用‘摞’這個動作,就像每次都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