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姚總說著翻開了自己的手牌,我一看登時眼前一黑,他翻牌前用34s起了1000,翻牌預設一個以四張為出牌的卡順,結果轉牌一張射成,然後更糟糕的是,到河牌還給我發了一張J。在這樣一個深度套池的狀況之下,頂對A帶J的踢腳都隻能選擇開牌,更何況AJ頂兩對。姚總的手牌34,甚至都並沒有出現在我推測的範圍之內。我真的沒想到,拿著34s在麵對反扭的狀況下,還能跟到翻牌,翻牌見了聽卡順的麵還敢預設,看來這姚總的牌打得還真是夠瘋。我忽然想起在澳門牌桌上,那個第一次跟我說‘牌者,詭道也’的胖子,就是用類似的牌,翻牌中天順,轉牌射出同花順,把職業牌手小益的葫蘆洗得透透徹徹。
我並沒有展示我的手牌,第一個買入以這種慘烈的方式灰飛煙滅,還真是有夠背,看了一眼表,距離開局到現在才不過半個多小時,我這打出來的還是全桌第一個All-in。這手牌打的問題也夠大,也是籌碼太短,不然即使不在翻牌反扭試驗牌力,轉牌也必然反扭,做錯了翻牌後的所有操作,再加上運氣也不在我這邊,導致了輸掉了這個Pot。還好如今打牌日子久了,特別是在1/2的小局打了那麼久,被這樣的牌蹂躪得多了,今番再次遭遇,卻也並不如何生氣,但終歸還是心疼那些輸掉的籌碼。
姚總收了這個彩池,籌碼又爬回了兩萬多。我之前跟濃眉哥說好的額度是共計十萬,這下雖然輸了一萬,還有九萬備用資金,但是第二個買入,終究還是隻買了一萬。
又玩了一會兒牌,運氣繼續不佳,損耗掉了1300的籌碼,後手又不到一萬了。而一旁的姚總又因為河牌出來的兩對,支付了另一個玩家的同花共計五千元。籌碼又掉了下去。而這期間,船上先後共計上來了五個人,兩男三女,我一眼就可以百分百確定,三個女人之中的一個絕對不是綠茶婊,因為她又老又胖還戴著個眼鏡大臉嘟嘟圓,我的觀察果然沒錯,她剛進來就直接坐在了桌上。而另四個人兩兩成對,跟這個胖大姐顯然不是一起的。我聽濃眉哥管她叫侯老板,心想可能也是這個俱樂部裏麵的人。唔……為什麼我在這裏看到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往綠茶婊上想?都怪大金蛋這個流氓給我帶壞了。
算上侯老板和之前上桌的那個叫小涵的小夥子,這張桌子成了八人桌。而後來上來的的那幾個人,在擺弄幾根魚竿,說是一會兒要釣魚,暫時並沒有上桌的意思。嘈雜了一會兒,終於要開船了,當我聽到發動機震顫聲音忽然加劇、正想去看看燕菲菲到底怎麼把船倒出來的時候,卻見手牌來了一個AKo,自己的位置雖然在中間位,但是AKo畢竟是最強的10個起手牌之一,無論如何,都值得一玩。看在這個手牌的份上,我暫時撇開了對‘遊艇倒檔在哪裏’的好奇,準備試著用這手牌看一眼翻牌。
槍口位的小涵平跟,董少平跟,轉到姚總,我忽然有些擔心……
“1500。”姚總打出了他的籌碼。
其實在桌上打牌,很多時候當對手打出某個籌碼量的時候,你會產生一種第一感覺,而看到姚老板打出的這個籌碼,我的第一感覺是:你媽蛋,姚老板。
我後手還剩8700,跟了就又和上次AJ一樣,深度套池,但是姚老板這種用34都能接3Bet的選手,我再反扭到3000估計意義也不大,說不定又把自己套了進去,AK翻牌不擊中,也很容易就可以棄掉,於是,我跟了這1500。棄牌到大盲注的侯大姐,侯大姐看著得有五十歲左右,雖說胖了點,但是鼻翼那兩條刀削般的線條,還是讓她整體感覺有些幹練的氣質。她把手牌掀開了一半又看了一眼,跟注了。底池就這麼一下被搞到了4600。
翻牌A68彩虹麵,我擊中了頂對A帶最大踢腳。侯大姐在最前位打了1200,我對侯大姐的全部了解來源於濃眉哥之前斷斷續續的描述,據說這個大姐幹過頂著兩個公對麵,中了順子接All-in的狀況。但是這1200,卻還是沒能給我充足的信息,結合翻牌前的狀況,我隻能假設她是擊中了A,但是踢腳應該沒我大。其實濃眉哥說的不錯,這裏的玩家水平應該不及小馬那裏,幾乎沒有純操作,詐唬也比較容易看出破綻。經過這一個多小時的觀察,我認為如果放在1/2的牌局,就像姚總這麼個翻牌前加注法,定然已經被我翻牌前反推All-in推了好幾次了,把籌碼推他一臉。但是在這裏……我卻不沒能力承擔那樣的波動,說到底,打法終究還是變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