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濃眉哥的誘惑(1)(1 / 2)

“我是花。”濃眉哥說著翻開了手牌,紅桃的9T。

我也翻開了我的手牌57s:“葫蘆。”

濃眉看起來有點兒意外:“哎呀,你是葫蘆哇?”

我剛想說‘的確是葫蘆娃’,卻見濃眉哥搖了搖頭:“同花撞葫蘆,哎呀……運氣太差了。”

一旁坐著的老高聽了濃眉哥這話,接話道:“這牌你All-in他做什麼呢?你連同花都不是nuts同花,小於在後麵迷你Raise你一下,這個麵什麼牌能Mini-Raise?怎麼著也是個同花吧?你跟了就是了,反打All-in,你這牌力,這不就給自己往坑裏打麼?”老高慢條斯理地說完這句話,我聽起來感覺倒是頗為中肯,光從這句話聽上去,絲毫也不像一個為了後門花+後門順這樣的理由也能跟重注的牌手,其實這事兒挺奇怪的,有時候在牌局外看,思路的確會更清楚一些,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濃眉哥聽老高說完,看起來也有些懊惱:“哎呀這個牌咧,不該All不該All啦,不過翻牌我聽同花還卡順的哇!翻牌我就該推了對了,翻牌圈我推了All-in,你能接得動麼?”他問我。

我想了一下,認為我不能接,便如實相告:“接不動,我才投入60,翻牌你推了,我哪能接的動。”——其實之所以不會在翻牌圈接,更重要的理由是我不想在最後一局把籌碼輸光,不過我沒跟濃眉哥說。

“你小子的牌打得太好了。”濃眉哥竟然從這手牌之中得出了這麼個結論。

或許濃眉哥真的認為我的牌打得很好,但是對這手牌,我覺得還是濃眉哥的牌打得有問題,但是我可沒責任也沒義務指出他打牌之中的問題,說了人家也未必樂意聽,於是我陪笑念叨了幾句‘運氣’,一邊收攏了這一大池子籌碼。然後,又象征性的拿了最後一把牌,兌現了自己之前‘再玩一把就走’的承諾——出來混一定是要講信用的,特別在形勢對自己有利的時候,我的意思是是說,如果輸了,我或許還會再磨蹭一會兒的……

退了現金,一旁的濃眉哥點了點籌碼,說是運氣不好,也不玩了,雖然這一鍋他輸了有接近4000,但是據他說他總共隻輸了1500。我帶著林音往外走的時候,他也跟著一起出來了,還念念不忘找我替他打牌的事情,說是盈利分成好商量,輸了也不要緊。想想濃眉哥這兩天也真夠背,詐唬碰上我三條,他自己三條碰上我葫蘆,他自己同花又碰上我又葫蘆……想想我從前遭遇的那些個敗筆和河牌前自以為是的領先,倒是頗同情濃眉哥。不過拿他錢替他打牌這事太不靠譜了,贏了自然是百般好說,關鍵是輸了之後會怎麼樣。在交易所裏太多這樣的案例:替人炒股的‘股神’賺錢的時候被捧上天。賠了之後卻被投資人脅迫謾罵的狀況,實在是曆曆在目。不過這個道理跟濃眉哥之前都講過了,一句‘輸了算我的’並沒有什麼實際價值。於是我換了個說理的方式——我跟濃眉哥講了我和大金蛋在100/200的場子遭遇出千的經曆(沒告訴他是這事是在深圳發生的),示意這種場子暗流湧動,單單牌打得好也未必能贏,本來就不能保贏,場子再有問題,那就是十死無生的結局。

不料濃眉哥聽了這個,卻一臉信誓旦旦:局絕對沒問題,連開局的人都總輸。又說他也是從小就開始賭,一般的出千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他覺得是沒問題的雲雲。

濃眉哥的這句話其實有問題,就像開醫院的人不生病並不能代表這家醫院醫療質量一流一樣,開德州牌局的人總輸錢也並不能代表這個局絕對沒問題。不過濃眉哥若真是從小就開始賭,那麼他說的話倒是有些參考價值。

說著話我們三個人已經走出了電梯,我隨口問了句:“那局開在什麼地方。”因為我隱隱有個懷疑,我懷疑濃眉哥說的這個100/200的牌局會不會跟我上次和大金蛋遭遇出千的那個牌局是同一個牌局?

“在遊艇上。”

“遊艇酒店?”我還沒聽說過深圳有遊艇酒店。

“不是,局開在遊艇上。有時在大梅沙那邊,有時在深圳灣。”

“遊,遊艇?”

“遊艇上比較安全啦,一般也不會出事。你像開在居民區,一下子被堵在裏麵,誰也跑不掉,在海上就不一樣咯,就算有人來查,什麼也都來得及。不過開了這麼久,還從來沒人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