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婉言謝絕了這個請求,並解釋稱我隻是運氣好,又跟他講述了我在澳門輸錢的經曆,為了讓他相信我是真誠的,我發揮了自己的職業特長,添油加醋把在澳門輸慘的經曆誇大了幾倍,誇大幾倍的意思就是先把數額誇大幾倍,然後再把後來吃醃黃瓜和饅頭的時間延長幾倍,最後再把打工過程的艱難誇大幾倍,說到動情處,我自己都信了。
一大通說完,公交車已經走過兩站,濃眉哥除了偶爾問一兩個確認性的問題,一直在靜靜的聽著。直到我這一大通說完,濃眉哥卻一嘴風輕雲淡的語調,表示再高的高手也有輸的時候,我輸過不代表我水平差,反倒是他認為輸過大的的人,才能贏大的……
但是我跟他實在太不熟了,不但對他不熟,我對這座城市也太不熟了,盡管這許多日子以來,體會到了很多屬於這座城市的美好,但並不代表這個城市一切都是麼好的,對隱藏在這個城市之中的罪惡,我幾乎一無所知,天知道這個濃眉哥是什麼來路,又是什麼居心?拿他的錢替他打我自己都沒怎麼玩過的100/200,這個突兀的要求實在讓我沒法答應。不過話說,他能提出這麼個要求也算是夠奇葩,或許真的是輸多了著急往回撈,就像病急亂投醫的人一樣。
濃眉哥在被我婉言謝絕後還是不願放棄的樣子,說是這幾天有機會一起吃個飯再細聊。放下電話後我忍不住回憶了一下濃眉哥的牌風:愛反扭,愛詐唬,更有趣的是他雖然這麼愛反扭愛詐唬,在讀出他牌力不強的時候反而容易被打掉,是該把他歸類為鬆弱?可是他一旦砸起碼來就是滿池,超彩池,半點兒也不弱。真的是牌打得越多就越覺得德州撲克那四個經典的玩家分類無法概括種類繁多的牌手類型,總有很多牌手風騷飄逸的牌風,難用現有品種概括。
沒一會兒到了蛇口,試著給林音打了幾個電話,最後一個終於打通了,林音說她馬上就要到了。於是在出站口盯著出站的人群守著,終於等到林音,人海之中高挑靚麗的林音,林音也看見了我,衝我微笑著招了招手,一邊走了出來。
林音能來深圳找我,我還是非常高興的,她一出來我就拉著她的手舍不得放開,林音也是有趣,我問她怎麼忽然想起來看我了,她說她本來要去香港的,可是在碼頭,看到威尼斯人娛樂城的廣告想起了我,就改變主意來深圳了。說的我感激涕零,心想下次一定去威尼斯人好好消費一下,以謝宣傳之恩。不過,澳門人來深圳的確比深圳人去澳門要方便多了,我看了林音拿的那個類似身份證大小的‘港澳居民來往內地通行證’,是可以無限次往返內地和港澳的,而且也沒有時間限製,證件到期之前都可以用。相比之下,大陸居民的往來港澳通行證不但把次數限製到極少,又把停留時間限製在了7天之內,不過,考慮到大陸人口的龐大基數,這種政策倒也無可厚非,隻是像我和林音這種情況,的確會給我帶了諸多麻煩。
本想帶著林音先回我的酒店,可是時間有點兒早,回去待著也沒事,再加上我猛然想起房間的桌子上還放著三盒沒開封的TT,床頭櫃上還有兩盒開封的。這一旦被林音看到這些令人難堪的TT,決然無法解釋,說不定她發起她的柔道神功把我痛揍一頓也是大有可能,想想那天被她死死按住無法掙紮的情景我竟然還都有些還安排。哎呀……我忽然覺得最近的生活似乎是有些亂,我堂堂金融界的青年才俊,怎麼可以過著這麼亂的生活呢?不過……我還是有些不解——在我沒做這些亂的事情之前,在公司的業績和打牌的成績都沒有現在好,會不會是亂提升了我的個人能力?倒是不排除這種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