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一隻手掌伸直,另一隻手掌豎起來對準掌心:“STOP啦,你都被電影毒害成什麼樣了,賭船上都是普通遊客,才不是那樣的。”我看見她手腕上,我送她的那條手鏈還戴在手腕上,頓覺很是欣慰。
“你這不是沒見過麼,你帶我上去看看麼……”我故意做出一種可憐兮兮的姿態。
林音擺了擺手:“好啦,你不要裝出著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大不了我帶你上去看看咯。”
“好呀好呀,小時候,我就有個夢想,就是坐上一搜超大的船,到海上去看日升日落,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連坐船的機會都沒有,最近鬧得我很不開心,我不開心,客戶就不開心……”
“好了啦好了啦,你客戶不開心,世界就要毀滅了,我帶你上賭船,就是拯救了世界,是不是?”
我搖了搖頭:“確切的說,是拯救了人類。”
林音拍了拍我的肩膀,用一種電視劇裏常見的凝重目光看著我:“人類,就交給你了。”說完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四周路人都側目來看。
閑聊了一會兒,和林音一起在新港中心轉了一圈,又逛了逛柏麗大道,去聖安德烈教堂裏麵轉了一圈,這還是我第一次來教堂,本來以為還需要買門票,可是連個看門的都沒有,裏麵也是空的,可說是不到教會活動時間,所以教堂大廳裏空蕩蕩的,成排的椅子上,每一個椅子上都擺著一本《聖經》。我大感新奇,問林音為什麼每個椅子上都放著《聖經》,林音看起來也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耶。
出了教堂,又在香港的街市裏閑逛了一會兒,香港的街道整體偏窄,建築風格也遠不及深圳的高端大氣,幾乎每一條街巷的兩樓之間,都被各色的招牌填得滿滿當當,倒是頗有繁華市井的風格。因為香港遺留了不少近現代的建築,所以處處都彌漫著一種奇異的‘現代懷舊感’——你能感受到現代的氣息,但是和你之前理解的現代都市還是略有不同。林音說,這裏的街道從十年前她剛來香港的時候就是這樣,甚至再早的九幾年,也是這個樣子。比起內地城市的三年大變樣,香港也算是獨有風格,我記得小時候看香港的電影,隻覺香港處處城裏的高大上,今天首次踏足香港,因為內地的城建水平已經超越香港,反倒絲毫沒有高大上的感覺。最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感覺是,看到街邊的小吃店、街上交通警、兩旁的店招還有街道的風格,心裏會冒出一個念頭:真的和電影裏一樣耶。
和林音在香港逛了大半天,去維多利亞港吹了吹海風,在星光大道摸了摸明星手印兒,在銅鑼灣瞻仰了一下洪興幫的戰場,看著地鐵站的站名,也終於明白了那首《下一站天後》的含義——天後原來是個站名,就像那句‘停靠在八樓的二路汽車’一樣,我一直不明白公交車為什麼會停在八樓,直到有一天,我知道了原來‘八樓’是烏魯木齊的一個站名……
因為到香港的流量費貴得離譜,所以也沒開微信,期間方珊珊給我來了兩個電話,接到一個,隨便說了幾句就掛了。接這個電話的時候,正在和林音逛星光大道,掛了電話以後,我看了看通話機紀錄裏方珊珊的名字,再看看身旁的林音,竟然想起那句‘頭頂一片天,腳踏兩隻船,風雨中一個大劈叉,蛋被扯碎啦……’
真沒想到,我一個屌絲竟然還會遇到這種問題,以前我一直覺得隻有富二代才會麵臨這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