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複是:你這招我在網上看過了啦。
本來我的計劃是,她問我第一是誰,我給她發一張在碼頭偷偷給她拍的照片,以供馬屁之需,結果馬屁還沒拍,她先把馬給殺了,但是我們做客戶服務的的,就是要麵臨這種情況。馬被殺了,馬屁拍不下去了怎麼辦呢?當然有辦法啊,不然怎麼會有個說法叫‘死馬當做活馬醫’呢?
於是我回她:美女之中,像你這麼有見識有頭腦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以後你就是我認識的印象第一深的姑娘了,你還是我救民恩人,不如我拜你為師,你教我讀書吧!
她發過來一個掩嘴笑的表情,我忽然覺得騰訊這表情做的可愛極了,不知為什麼以前沒有發現。
話題展開聊了幾句其他,她說她在參加學校的什麼社團活動,宣傳保護動物的,香港的大學生業餘生活真豐富,像我在大學的時候,整天不是DOTA就是逃課,提起社團,第一反應就是東京熱株式會社。
我在考慮是否該啟動傳說中的AOF模式,就是翻牌前隻選擇All-in或者棄牌,拚一拚運氣,這樣的確不太好,但是看我手頭上可憐的幾個籌碼,怕是沒幾圈就光磨盲就給磨沒了,與其困守孤城,不如放手一搏。
拿A9s和66全下了兩次,沒有人接,但是收了幾個帶Anti和大小盲的底池,籌碼狀況立馬好轉,而且我的倒數第一狀況也改變了,因為19號這個倒黴蛋,翻牌直接成了帶A的堅果同花,最後河牌來了一張公對,持有葫蘆的程序員打了不輕不重的一槍,19號長考後跟注,直接被洗得隻剩15BB,變成了倒數第一。
輸了這個Pot的19號明顯後悔不已,推了兩次All-in,然後被3號給洗了,沒過幾次3號又讓程序員給洗了,那個程序員現在籌碼深得幾乎等於桌上左右人籌碼的總和,而且他時不時的起個5BB,誰也不敢跟,然後帶Anti的底池就都被他拿走了,他於是成了這張桌子上的一個病毒,一個馬太效應的現實版。
走了19號,走了3號,桌上隻剩6人,真正的泡沫男孩就要出現了,倒數第一是小益,我是倒數第二。話說在這張決賽桌上小益似乎很不走運,從QQ輸掉以後,簡直成了敗筆展示案例,籌碼直線下降,一直掉到了倒數第一。
雖然隔著墨鏡和帽子,但是我看的出來他也有點兒無法忍受,這一手程序員又起了5BB。他在後麵直接All-in。我手牌AJ不同花,心想他這麼背,就跟他拚一把,於是接了這個All-in,其他人棄牌,程序員看了我一眼,也棄牌了——他好像看我有點兒不爽。耶?會不會是因為他的想法是想把他這5BB還有底池裏麵的死錢都送給小益?然後我幹擾了他的計劃?那這麼說起來,小益的牌力……
剛想到這裏,我就看到了小益的翻牌:AKs,閃閃發光的兩張紅桃。
我抽了抽鼻子,心想:媽的,死死壓製。
翻牌和我沒有關係,轉牌和我也沒有關係,但是好消息是和小益也沒有關係,是四張小牌。到河牌的時候,一張J奇跡般地射出,終於拯救了我。
跟小益畢竟是有一麵之交,所以心裏雖然很高興,但是嘴上還是賠了個笑,跟他說了句不好意思。小益似乎被這張河牌氣了一下,啪地把牌摔在了桌子上,然後跟我說:“別誤會兄弟,摔牌我不是針對你,但我就是生氣。”
我點了點頭:“我都以為我輸了。”心裏想的卻是:職業牌手不過如此,BB之後,一樣氣得摔撲克。
小益在椅子上呆坐了幾秒,忽然笑了起來,對程序員說:“這下真成泡沫男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