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奇怪,她找我幹什麼,她現在和趙總關係還沒斷呢,難道這就要找我當備胎?
她發過來的信息隻有一個字:“嗨。”
我在想,我記得有一次,我給她發了一條自以為很搞笑的微信,等了半天後,她給我回複的內容是:嗬嗬。
我要不要給她也回複一個‘嗬嗬’呢?算了,我不要那麼無情,那麼冷酷,那麼無理取鬧。於是我給她回複了一個嗨,為了表示我的熱情,我還加了一個感歎號。
方珊珊問我在深圳麼?我想起剛才我發的朋友圈,估計她是根據這個判斷的。便說是啊,公司派我出差了,這邊好熱啊。她那邊憋了半天,說她辭職,也來深圳了……
看來,她真的是打算找我當備胎了——這是我的第一想法。難道她真的以為我、以及全公司的同事沒人知道她和趙總的事情麼?要不要這麼幼稚啊?
又聊了幾句其它,我說要不然晚上我請你吃個飯吧,我在深圳也沒什麼熟人,方珊珊那邊想了一會兒,說等周末吧,她這幾天有點兒忙。
——在我畢業後剛到公司的那會兒,我曾至少三次想邀請方珊珊一起吃飯,想用我微薄的工資向她表達一點好意,但是沒有一次成功,每次都是她有事,最後,我放棄了。而現在,我看著手機屏幕,很不屑的笑了一下,心想我於樂窮是窮了點兒,但是我是有原則的,我是不會做你備胎的,除非你把趙總給你的遣散費都給我。
隨著分公司正式開業時間的臨近,我和同事們的工作角色也在不停的轉換,從投資顧問變成簡單勞動力,繼而又變成了民工——比如給2000瓶礦泉水貼上公司的Logo,給1萬份傳單蓋上投資顧問聯係方式的章(真服了設計這傳單的傻逼,那傳單看著跟美容美發學校傳單似的),外加搬運、電話客服……總之是各種髒活累活苦逼活,如此忙碌到周五也沒去打牌,小馬倒是給我發了微信,但是不知怎麼我有了點兒錢反而不想去玩了,擔心輸光。
而從周一到周五,我和方珊珊沒有任何聯係,隻是她在我發的幾個朋友圈裏點了讚。而到了周五,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方珊珊把吃飯時間安排在周末了,因為周五我跟張川閑聊,提到趙總的時候,張川說趙總已經去北京了,說是那邊有個大客戶需要接待一下。
我心裏已經有數,心想方珊珊這姑娘終究還是有些幼稚,這種小聰明,不耍也罷。
下午得空搜了幾個地方,想找個團購券,這時我有些後悔說請方珊珊吃飯了,因為是她想找我當備胎,為什麼反而要我請他吃飯?
正在思索飯後要不要開房的問題,發現大偉來電,接起來,就聽大偉的聲音意氣風發:“我一會兒就上飛機了,今晚十一點半到深圳,到時你要是沒來接我,我就把你在女廁所手淫的事發網上!”
“去你媽的,真的假的?”
“真的,我這邊忙完了,今天你和我的通行證還有護照都下來了,我周四雙色球還中了200,這麼好的運氣,你說我能不去深圳收幾個麼?順便,我再指點指點你打牌。一會兒我把航班號發給你,十一點半啊,出站口我要是看不著你,我就報警說你是搞邪教的。”
“嗯,到時候我就說你是教主。”
……
放下電話後,我倒是挺高興,因為偉大的大偉就要來了,無論如何,接下來我將度過一個愉快的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