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外出務工人員(2)(2 / 2)

我呆立在那裏,足有一分鍾,直到目送他們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機場大廳。

這就是傳說中的“賤人配狗,天長地久”?

本想打一輛車去酒店,但看到了地鐵的標牌,百度地圖了一下,發現有一個地鐵站離公司給我預定的那所酒店不遠。心想還是坐地鐵,到時再想辦法弄一張打車票,就當是多拿點補助了。

我生活的城市沒有地鐵,但之前在北京坐過幾次地鐵,總體感覺上,深圳的地鐵與北京地鐵的不同之處,除了人沒那麼多之外,最大的區別就是:深圳的地鐵會提供粵語報站服務,迄今為止,我唯一會說的三句粵語之中,就有一句的是在深圳地鐵上學的。我會的三句是“你好”,“你是誰”,以及“下一站,XX,有下車的乘客請從左側車門下車,請小心列車與站台之間的間隙”。

到了快捷酒店一切安頓好以後,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在樓下的小吃部胡亂吃了點兒飯,熟悉了一下附近地形,搞清楚了第二天該去什麼地方報道——是的,第二天是周六,但是我還是要去分公司報道,因為那邊的安排是這個周末加班。

六月的東北,空氣之中尚有一絲涼意,而深圳已是酷暑難耐,晚上,打開微信看看附近的人,一大群頭像性感簽名風騷的姑娘熱情的跟我打招呼:先生,我兼職,需要服務麼?

作為一個正直的人,我怎麼可以找這種服務呢?真的,如果不是迫於困窘,誰願意用‘正直’這個詞安慰自己呢?不甘心的我試著打開陌陌,看看有沒有廉價一些的正直。但是,陌陌上的姑娘要價一樣,一次600,包夜1000。

唉……那好吧,讓我繼續正直下去吧。但是,我忽然覺得這樣的價格很是不合理,就比如我租用一輛車,租一小時600,租一夜1000?那不是強迫我包夜麼?這,這個,他媽的,反正沒錢找,不想了。

睡了一覺,次日醒來,洗漱罷便去了公司——實在是很近,近到光步行就可以去了。

到了分公司,一個叫張川的同事接待了我,張川大概一米七五六的身高,帶一個黑框眼鏡,說話的口音裏,N,L分得不太清,比如把南方說成‘藍方’,問了他,他說他是湖南人。

張川跟我引薦了其他幾位同事,分了工作後我們就開始分頭忙了。這個即將要開業的分公司還真是一大堆事情要做,多半是些零碎的活,但畢竟需要人來處理。如此一直忙了兩天,到周日下午的時候,終於搞得差不多了。而趙總這時候也來到了分公司,見我在這,上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辛苦了,小於,大老遠來還得加班。”

我一臉正義:“應該的趙總。趙總您什麼時候到的?”

“我周四到的,這幾天跟深圳這邊的幾個大客戶溝通了一下,今天才有時間過來,這樣,這周大家辛苦了,晚上我請大家吃個飯吧。”趙總對所有人說。

我看了看趙總略顯疲憊的臉色,心想我們這個周末忙得團團轉,你卻跟方珊珊滾了三天的床單,滾的臉色都發白了,然後你還在這大言不慚的說在跟客戶談投資。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換做是我,我也寧可啪啪啪,而不是來公司加班,因為即便隻是監工,也沒有啪啪啪快活。

晚上在附近一家檔次還不錯的酒店吃了飯,飯間,趙總讚揚了我們周末加班的表現,展望了深圳分公司的未來,分析了國內券商的業務形勢,最後又對中國股市加以點評,在座六個人紛紛表示,趙總說的對,趙總看的遠,趙總能坐到這個位置,果然是有很多真才實學……

這群馬屁精,真他媽服了。於是,我隻是表示:趙總的眼界真的很叫人敬佩,趙總說的這個問題,我以前都沒有考慮過,不過趙總說了之後,我倒是有一種闊然開朗的感覺!說完舉起酒杯:趙總,我幹了,你隨意。

雖說席間氣氛略有些浮誇之風,但是這頓飯畢竟還是吃的很好。我摸著肚子再回到酒店後,忽然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我他媽無事可做了。在深圳,沒一個熟人,想玩都不知道玩什麼。

無聊之下,隻好打開手機,在QQ裏扯淡,見那個德州撲克的QQ群又是一大堆消息,便進去開始閑聊,剛聊到我在深圳加了兩天班,想打牌卻沒的打,卻不料群裏的Kim冒出了這麼一句:深圳局老多了,我年初在那兒呆了兩個月,玩了兩個月。

耶?!我忽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對啊,深圳也有牌局啊,我反正閑來無聊,不如去看看深圳的牌局究竟是什麼樣的?錢不夠不要緊,就去看看,開開眼界。大不了輸一手就走唄,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