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馮伸手抓他的碼,那個瞬間我忽然後悔我做了加注這個動作。
“Allin了,讓你加我!”老馮推出了他的所有籌碼——他剛買的一萬籌碼。
臥槽。
臥槽尼瑪。
我該怎麼辦?這個牌麵,他竟然Allin了?而且,還說了句“讓你加我!”你TMD瘋了麼?
猶豫了半分鍾,接這個Allin然後再買保險的念頭一度在我腦子裏盤旋——雖然一直以來不買保險是我的原則,但我悲涼的發現,僅僅麵對區區一萬塊彩池,我的原則就動搖了。不過反過來一想,就算我接了,外麵還有兩個人,我的牌力也未必能領先,也就是接了之後很可能連保險都不能買,而且再退一步說,就算我能買保險,萬一老馮或大飛哥聽的是兩頭順+同花,那保險的賠率也低到讓我沒法出手。最終,我悲憤的把手牌扔了出去,是的,我沒膽量接這個Allin,雖然我推測老馮很有可能在詐唬,或者他隻是中了6或7。但是我真的不敢跟,他的碼比我大,就算他隻中了6或者7,在後兩張搖出來兩對,也完爆我。而且,目前也不能完全排除他中A、聽兩頭順和聽花的可能,他如果中A,那麼我的A2因為踢腳的原因,必然是會掛掉。當然,這都是次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籌碼大於我,如果我這一步失了,那我就輸光,而老馮則會開心的大笑。一個頂對小踢腳,實在冒不起這個險。
“我讚助你一把,老馮。”大飛哥說著推出了手裏的所有籌碼,但實際上那也隻有一千左右,因為大飛哥之前輸給劉相信的那一手,已經讓他的籌碼折了大半。
“啥牌,你聽花還是聽順?”大飛哥推完籌碼後問。
老馮淡定的搖了搖頭,翻開了自己的牌,說:“聽順。”
我一看,隻覺虎軀一震,因為他翻開的牌是……Q4不同花。他所謂的“聽順”,實際上聽的是後門順,還是個後門卡順。
大飛哥嘿嘿一笑:“那我領先哈。”說罷翻出了他的底牌:T7不同花。和我猜的一樣,他的確是中了中對。
我覺得一腔悲憤在我胸中奔湧。
菲菲推掉一張銷牌,發出了轉牌:一張2。接下來有發出了河牌,一張K。大飛哥以一對7,收了2500多的彩池。
大偉拍了拍我:“讓你上,你不敢,都不是我說你,這牌你能棄啊?這牌都棄了你還打什麼德州啊?你要上了,兩對還不是穩穩的收錢。”
我尚未從悲憤的情緒走出來,隻是搖了搖頭,不想跟大偉多解釋,因為解釋越多,大偉就說的越多,這廝喋喋不休起來,實在煩得很。
菲菲又開始洗牌,而剛才的牌局則一直在我腦子裏盤旋——我後悔我加了那一注,其實麵對老馮和大飛哥,隻要加得不離譜的大,他們必然是會跟的,跟他們玩,需要的是有堅果牌使勁打,而不是胡亂驗牌,因為以我的經濟實力,打出來的所謂“驗牌”籌碼,對他們來說都是小錢,根本無法驗出他們的牌力,不但演不出,反而很容易像這次這樣,反受其害。唉,不服,不信,不跟,我怎麼忘了老馮的玩牌信條了呢?隻可惜了這一手牌,本來怎麼也能收個1000多的彩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