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扯遠了,話說我和大偉來到了古玩城,大偉找到熟絡的接頭人,聊了些古玩的事情,又來來回回看了一些新到的古玩。最後大偉收了幾塊玉質環形腰佩,看起來破破爛爛又泛黃的樣子,不知道怎麼就值一千塊。
等忙完了這一路,已經是中午飯時間了,大為便問我有沒有什麼好吃的推薦,我忽然想起我經常玩德州的那個場子附近,有一家很有名的烤肉店,便和大偉提議不如去吃烤肉。大偉沒意見,於是我們就直奔烤肉店而去。
一通胡吃海喝之後,已經是下午三點了。大偉拍了拍漲鼓鼓的肚子,漫不經心地看著窗外,一個穿著短裙的靚妹正路過窗邊,大偉的目光便盯了上去,一直到那個靚妹的身影消失。
“唉……嗝,飽暖思淫欲。”
我嘿嘿一笑:“你不飽暖的時候也思淫欲吧?”
“想的不是沒那麼多麼。哎,一會兒咱去會館轉轉唄?”
正要說話,卻被電話鈴聲打斷。來電顯示是“三條”,我一看這來電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內容,因為這個號碼的主人正是那個德州牌場的跑堂,真名不知道,大家都叫他三條。一到有局,就四處聯絡玩家。
看眼的不怕事兒大,反正昨天輸錢的不是他。這幫開賭場的太沒人性了,我這剛輸光不到24小時,你約我參賭的電話又來了。不過我還是接了起來。電話裏,三條用一貫友好的語氣先是問了我說話是否方便,得到肯定答複後,先是對我昨夜的牌局表示遺憾,又用很仰慕的語氣誇我打牌打得好,然後表示說這種敗筆牌,誰都能遇到,希望我不受這個影響,除此之外,他也表示了對大飛哥亂打的無奈和對場子裏魚多的感慨,當然,在電話最後,他告訴我,下午四點半開局,大飛哥也去,希望我能去捧場,並表示,今天特意為我準備了一包特供的冬蟲夏草煙和正山小種茶,希望我能一雪前恥,斬大飛哥於馬下。
這家夥真能說,說的我都信了我自己很牛逼。
“你還想去啊?”坐在旁邊的大偉聽出了電話的內容。
“不一定,到時候再說吧。”我搪塞道——其實我真的想去,而就在十幾個小時之前,我輸光走在街上,還在想最近一兩個月都不會再玩德州了。
“你還去送錢啊?我說樂樂,你是不是就覺得自己是高手啊?是,你跟我玩是輸多贏少,但我那是跟你娛樂,要來真的你也不是對手。你去了場子裏,那些人都不白給,就你的那點小逼膽子,人家炸就給你炸跑了,昨天剛輸這麼多,你還去?”
要是話說到這兒,大偉就停了,我想可能我真的不會去玩。可是大偉接下來又說了一句。
“你要去場子裏送錢,還不如拿這錢玩時時彩呢!”
——這就是為什麼說大偉是個蠢貨的原因,他總覺得他認定的東西就是靠譜的,有點一根筋,而且他賭性極重,什麼都想賭。其實我一直很納悶一個商業奇才怎麼會這麼好賭,後來我漸漸想明白:或許所有商業奇才都是好賭的,隻不過,我隻認識大偉這一個商業奇才。
說完這句話,大偉可能忽然想起來自己這句話有問題,接著自己罵了一句道:“操,得了,你也別跟我玩了,反正也是個賠。哎?要不然我跟你去場子看看?”
“你不說去就是送錢麼?”我反問。
“有我在,你就不能賠,再說他們讓你輸成這樣,我得去給你報仇啊!”大偉信誓旦旦。
“那要是遇上咱倆對決怎麼辦?”
“那有什麼的,正常打唄。”大偉一臉自信。
我點了點頭:“那一會兒咱倆一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