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借口,秦虛雲之所以留在沈若琳身邊,還有來這邊擺攤算命,都是有計劃有目的,此刻幹到一半,實在是不方便離開。
胡正國聞言,又聊了幾句家長裏短後,就掛了電話。
於此同時,秦虛雲也到了站下車來到了普興街。
仍舊是在老位置擺好攤位,他便閉目養神起來。
按照秦虛雲的盤算,昨天那個在公交車上遇到的女人,今天必定是會來自己這邊求自己出手的,所以他倒也不著急。
隻是等啊等的,那女人沒等到,卻是等到了一個來找他算命的客人。
“小師傅,招牌寫得挺大氣啊。”
來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留著個山羊胡,一身唐裝,看起來頗有些民國書生的架勢。
上門的生意自然不能放過,秦虛雲笑笑:“算命?”
“對。”
中年人在秦虛雲麵前坐下:“你算算,我今天能不能成事?”
秦虛雲點點頭,仔細的看了看他的麵相,手上掐算。
片刻之後,他突然一楞,隨即再次抬起頭來,仔細看了眼中年人的臉。
很普通的相貌,但偏偏看著,總讓秦虛雲略感怪異。
中年人朝他似笑非笑的咧咧嘴:“怎麼,不好算?”
秦虛雲心裏透亮,把手一放,也不算了,慢悠悠道:“這位朋友,我這裏半天沒個客人,你要砸場子,也沒必要選我吧?”
中年人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這話說的,我就是來算個命而已。”
“算命?”
秦虛雲見他沒有見好就收的樣子,當下也不客氣了,冷笑一聲道:“你是不是覺得用了奇門術數掩蓋天機,我就算不準了?不過公篤相法之中的旁門小術,真當能瞞過我這雙招子?”
中年人明顯愣了下,打量秦虛雲片刻,拱拱手:“得罪,我原本以為你是個騙吃騙喝的,所以......不過你既然能看出我用了公篤相法,說明你的確是個有些本事的,這事,算我撥雲門做得莽撞了。”
他這話說得客氣,但秦虛雲卻是聽了個明白。
顯然,這什麼撥雲門應該就是這條算命街的背後勢力了,見到秦虛雲這麼個生麵孔過來討食吃,所以打算來收保護費,隻是沒想到秦虛雲居然是個真有本事的,就打算大事化小。
秦虛雲如今初來乍到,對這些本地勢力並不了解,想了想,便趁著這機會打算打探一下。
他於是開口道:“既然說通了,也是無妨,我能理解......不過我才疏學淺,不知道閣下這撥雲門一脈,是傳承的哪門相術?”
中年人聞言,麵露自得,有些得意道:“好說,好說,我撥雲門一脈乃民國陳公篤所創,專研公篤相法,距今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曆史了。”
秦虛雲愣了下,麵露恍然:“我說呢,難怪你會用公篤相法,我還以為這門相法都爛大街了。”
中年人當場就有些不爽了,打人不打臉,你這話不是當麵埋汰我們不堪?
他忍不住也擠兌道:“那不知小師傅是怎麼知道這門相法的?難不成......是我派哪個不成器的收了你做徒弟?”
“哈哈哈。”
秦虛雲大笑出聲:“收我做徒弟?不妨告訴你,你們既然是陳公篤一脈,論輩分,你們掌門都得叫我一聲師祖!”
“黃口小兒,還敢占我便宜?”
中年人差點沒氣死,當場站了起來,怒目而視著秦虛雲道:“你今天不說清楚,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