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猶以方婧琪的表現最為激烈,隻見她不發一聲的就直接登上秦奮的馬車,如白玉一般無瑕的右手已經搭在了車門之上。
“咯吱……”
就在這時,門、竟然先方婧琪一步的開了……
而且一道她壓根兒就沒有想到的身影直接邁步走出,爽朗、令人信服的話直接鑽入眾人的耳中。
“散了吧,秦奮在修習一門術法,出了點小差錯,不必擔心。”竟然是一向不苟言笑的方破天推門而出,而且圍在馬車周圍的方家眾武者還從門縫之內隱隱的看到了方文山盤膝坐在秦奮的身旁,兩人好像是正在無比嚴肅的交流著什麼。
“咦……這場景有些熟悉啊!”
突然間,一聲低低的喃喃自語聲傳出。
隻見焦急之感不亞於方婧琪的方武和方源在看到這個已經結過婚的族人在思索的時候,立即就好像明白了什麼……
隨即就見他倆看似無意的向前推了一下目瞪口呆的方婧琪,而後開始小聲的招呼大家:
“散了吧、都散了吧,沒看見族長正在相女婿嘛……怎麼都這麼沒眼力勁兒啊……快散了吧!”
眾武者瞬間恍然大悟,一臉的意味深長的笑容瞬間一哄而散。
而站在車門口的方破天,頓時黑臉,腦門子上的青筋直接就被這倆不著調的貨給氣的活蹦亂跳!
至於馬車內的秦奮則是滿頭的大汗、直接就橫流三千尺了……
不知他是因為剛才冒進所帶來的極致痛苦給逼出來的,還是身旁露出怪異笑容的方文山給嚇成這樣的。
總之,眾人的一哄而散,隻留下了滿腦門子黑線的方破天和一臉嬌羞、緊張的都不知道雙手該放在哪裏的方婧琪留在了原地。
“唉……”看著臉蛋兒紅的跟赤色的晚霞都有一比的乖女兒,英雄了一輩子的方文山也隻能暗暗的歎息了一聲,而後索性將手足無措的方婧琪叫進馬車,而後當著同樣手足無措的秦奮打趣兒道:
“怎麼著,姑娘,要不……爹爹給你騰一下位置,嗬嗬。”
“爹,你壞死了!”一個黃花大閨女那經曆過這種場麵啊,尤其還是自己的爹爹當著自己心上人的麵兒來打趣自己,緊張的都快將腦袋塞進嘎吱窩裏的方婧琪瞬間大爆發了,隻見她先是在滿臉通紅、含情脈脈的看了一眼大汗淋漓的秦奮後,立即就施展出女人無師自通的絕學、掐人大法,一把掐在秦奮的胳膊上,而後嬌嗔道:“爹爹,你壞!女兒再也不理你了,哼!”
話音剛落,方婧琪立即掩麵跳下馬車,逃命似的跑回到自己的馬車上。
至於一路上不時響起的善意的調笑,滿臉通紅的方婧琪反而能強忍住心中的嬌羞,雖然依舊一言不發,但是卻抬頭挺胸的快速的返回到馬車之上。
“呃哈哈哈……”
隨即,一片充滿善意的哄笑聲立即響徹天地。
而在另一邊的馬車上,渾身上下大汗淋漓的秦奮卻是下意識捂著被少女絕學、掐人大法狠手一擰後早已鐵青一片的胳膊,數次想要主動開口解釋一下,又數次欲言又止,最終隻說出了一聲磕磕巴巴的口頭禪來:
“族長,我……那啥……我……”
而方文山在還未有什麼反應時,方破天卻非常罕見的爆發了。
隻見他一把拽住秦奮的領口,而後麵容猙獰的開口威脅道:
“小子,阿琪乃是我族集萬千寵愛為一身的公主,你小子要是敢欺負她……老子直接剁了你、喂狗!聽見了沒?”
秦奮鬱悶了,直接吐血三升!
下意識的掙脫了一下領口上那雙有如鐵箍一般的大手,卻發現根本就是以卵擊石、螳臂擋車,無奈之下隻好趕忙開口解釋,而且一邊說著、還一邊眼巴巴的瞅著身旁閉目養神的方文山。
“老方、方堂主、方大爺,我哪敢欺負你的寶貝侄女啊……就以你那侄女的戰鬥力,我不被欺負、就不錯了!”
為了表明自己的無助與委屈,同時也是想增加一下幹巴巴的說服力,秦奮不停的揮舞著早已鐵青一片的胳膊,捎帶兒手的還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得,鬆手吧,破天。”終於,在秦奮心中那千呼喚、萬呐喊之中,方文山可算是開口了,但是緊接著的下一句話,直接就讓剛鬆了一口氣的秦奮就隻剩下了抽抽和恐懼了!
“秦奮,按理說,你們年輕人的事兒,我一做爸爸的不該摻和……可是婧琪畢竟是我的寶貝閨女,所以,我得提醒你一句:
他有一親大哥,十年前就已晉級先天境,常年在外曆練,死在他手上的妖獸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估計現在怎麼著也得先天境後期了吧!我聽說,他最近要回家一趟,你們年輕人要多親近親近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