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等…等等,琉璃姑娘”薑雲天突然開口道,隻不過話語到是支支吾吾的顯得有些羞澀“琉璃姑娘,你…你這麼晚了,一個人不怕野獸嗎。”
麵者這個陌生少年突然間的關心倒是讓琉璃愣了一下,這麼多年來她獨自一人四處飄蕩,風餐露宿,從未有人對自己如此關心,此刻突然被這麼一關心心裏頭倒是一暖。
隨即聲音也變暖了些“額…謝謝薑小哥的關心,但我一人慣了,再說我雖然看起來人不大,但是我力氣還是挺大的,嘿嘿,這些尋常的野獸對我來說也是沒什麼傷害的,要真是惹急了我我倒是會把它們抓來烤了吃”說著說著琉璃的語氣慢慢的變得有些驕傲了起來,但這驕傲並不是自大,反而帶著一絲灑脫。
“既然,琉璃姑娘去意已決,那自己小心,我們後會有期。”秦炎淡淡的對著琉璃說道,語氣中並無挽留之意。
“恩,告辭”琉璃似乎也聽出了秦炎的話意,最後抱拳拱了拱手,便轉頭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望著那琉璃離開的背影,舉手投足間都給人一種灑脫的感覺。
“秦炎啊,這麼晚了還是在城外,你怎麼不讓琉璃姑娘跟咱們同行啊,好歹也讓她到明天再走啊。”琉璃走後薑雲天說話也不會支支吾吾倒是流暢了起來。
“雲天,此人來曆不明,能送她到這裏就已是對她不錯了。”秦炎冷冷的道。
“可是…”
“你沒下過山,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現在的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離開赤丘國。”還未等到薑雲天開口,秦炎便已是打斷了他的話。
“好,吧,我知道了。”對於薑雲天來說自從薑雲青死後,這個世界上最親也是最能相信的人就是秦炎了。此刻的薑雲天也隻能勉強的回答道。然而對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薑雲天心中卻有著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
“駕”秦炎再度架起了馬車,飛馳的往西麵而去,現在的他一心隻想離開赤丘國,離開蘇清的勢力範圍。
“誒,雲天誰教你說謊的?剛才麵對那些大漢你可是說謊了哦”
“額,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幫助她嘛。”
“哈哈哈,幫助就幫助,結巴什麼”
“哪有,我哪裏結巴”
……
轉眼間,已是夜深,仰望蒼穹。一輪冷月高高懸掛在天邊,皎潔的月光照亮著大地,也照亮著大地之上那兩位趕著馬車的少年。麵對著前方的黑暗,不知還有何事再等待著他們。
赤丘國,王城之中,宮殿深處一寂靜幽深的房屋之中,隻見那正中央有著一大大的浴池,但那浴池內並不是清澈透明的水,而是暗紅般帶著一絲濃稠的混雜著眾多不知名物體的血水,而血水之中,則靜靜的坐著一位緊閉雙眼,滿頭銀絲,滿臉皺紋的看上去已經八旬有餘的老太太,此刻正靜靜的在吸收著池水之中的物質。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位老太太突然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眼神之中充滿了疲憊,而望著這雙眸竟然有種熟悉的感覺,隻見這人緩緩的張開了口用了僅自己方能的聽見的聲音狠狠的說道:“薑雲青,我要是你粉身碎骨”略帶沙啞的聲音從她口中而出,細細一聽此人正是那日在竹山之上落敗逃走的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