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帶雨林,這裏是詮釋物競天擇這一殘酷物種定理最完美的地方。
然而不僅僅是動物,就算是人類,也逃脫不了物競天擇這一天性,強者欺淩弱者,勝者生存,敗者滅亡是這個世界不變的定理,無論是百年,千年,還是萬年,都始終不變。
無論職場變動,還是軍旅晉升,又或者是荒野生存,這一切的一切,均不過是物競天擇這一生存法則變現方式的改變罷了,前者雖無性命之憂,但有時,活著比死亡更加可怕。中者則留有一半物競天擇原本形貌,強者晉升,弱者敗亡。而後者,則是純粹的勝則活,死則亡。
而戰爭,則又是另一種物競天擇的詮釋方式,人們為了保護自己所珍視的東西,去戰鬥,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也感覺物有所值,因為他知道,或許隻是他這一條命,便能換取千萬條生命,保護,這一具有魔力的詞語,硬生生將物競天擇這一原本血腥殘酷,充滿了生物劣根性,甚至將人類的黑暗麵暴露無遺的法則,變成了一種極其高尚的東西,一種人人趨之若鶩的東西。
而這時,在這片熱帶雨林,便正上演著這一幕。
“快走,翎羽,乾火,你們快走,你們不要管我,趕快走。”一名身穿軍裝身上已經破破爛爛的男人,半跪在地,對著走在他前方的一男一女說道,那名男性身穿黑色風衣,腰部挎著一把黑色長刀,而那名女性衣服與那名男性相仿,不過在其腰間的並不是長刀,而是兩把造型奇特的手槍,一把好似加長了槍管的左輪,而另一把則是一把截短了的******,由於兩把槍原版本的不同,導致這兩把槍看起來的長度都差不多長,而兩把槍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在槍的下方都有一把三棱軍刺掛在上麵。
“不,隕弦,要走咱們一起走,丟棄同伴這種事情我乾火做不到。”那一男一女中的男性說道,一邊的女性雖然沒有說話,但眼中的所透露出來的光芒與那名男性是一模一樣的。
不愧是姐弟啊,這兩人,真是像。然而身後敵人靠近所傳來的聲音不得不打斷了他的思考,“別,你們快走,你看我這樣子還能走嗎。”仔細觀察,原來他的小腿處已經中了槍傷,而且好死不死的正好打到大腿肌肉處,他能靠意誌力走到這裏並且沒有拖二人的後腿已經可以說是奇跡了。
“我背你!”隕弦話剛說完,那邊的乾火想都不想的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背我,你在說什麼,我們三個都是元素使,沒有一個是輔助使或者體質型異能者,雖然元素使在覺醒的時候會將體質加強一些,但頂多我們的體質也就比那些雇傭兵好上一籌而已,而且別忘了那些雇傭兵力可還有異能者,你們兩個人跑的話還能跑掉,可要是再加上我這個累贅,咱們三個都得死!”隕弦不禁怒吼著說出了這些話。
“可是。”乾火還想說什麼,然而背後敵人靠近的槍聲越來越大了。
隕弦急了,道“你們快走,我這一個人的命算什麼,不把你手上的東西交回去,會死多少人你知道嗎!你忘記了在進入麒麟的那一天,你在國旗下所發的誓言了嗎,你忘記國家給你的這個代號的意義了嗎,快給我走!”
“走吧。”翎羽拍了拍乾火的肩,道“他說的對,走吧,我們留下來,誰都救不了,還可能讓更多的人死亡。”
“不甘心的話,小子以後變強了,再幫我報仇吧。”隕弦平靜的說道,即便他是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麵上卻也沒有任何的波動,仿佛就算是死亡,也不能影響他分毫,唯有國家,才能讓他的情緒發生波動。
“走。”乾火站了起來,眼神變得堅定了起來,“隕弦,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然而終究還是年輕,不甘心的甩了一下手臂。
突然,自後方傳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們來了,你們快走。”隕弦說道,這時,他的臉上顯出了焦急的神色。
“小火,走。”翎羽言簡意賅的說道,然而,話語中的語氣也透露出一絲急迫。
“走。”乾火應到,說完,二人身影便消失在了隕弦的眼前。
“走了嗎。”隕弦原本焦急的表情再度變得平靜了下來,“這下可以安心了啊。”乾火緊繃的身體瞬間放鬆了下來,倒了下去,靠在了一旁的樹上。
“怎麼,你那兩個可愛的後輩走了嗎,隕弦。”隕弦的背後突然發出一道男人的聲音,緊接著,森林各處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一道道身穿迷彩服的傭兵從四麵八方持槍走了出來。
“是啊,我們組織找新人可不容易,可不能讓他們這麼死了。”隕弦的語氣很平靜,平靜的就像是和老朋友在說話一般。
“是嗎,那你留在這裏,是準備被我們抓回去嘍,你就不怕嗎。”那道聲音的主人從樹的背後走了出來,身著與周圍環境極其不搭調的休閑服,很難想象一個人在叢林裏追捕敵人追了有三天的人能這麼幹淨。
“你還是這麼愛幹淨啊,槍王,在戰鬥的時候還要分一成的能力來保持自己的幹淨,真是愛幹淨勝過愛自己的生命啊。”隕弦略帶嘲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