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兒皺著眉頭,努力的想了想,說道:“我一個婦道人家,又不認真字,看不懂對聯上寫的什麼。但是我聽別的客人說過,這上聯寫的好像是什麼……天,天王……什麼虎來著……?”
天王……虎?吳有德猛然想起於丙三所說的那副對聯,激動問道:“天王蓋地虎”?
“你說什麼?真的是天王蓋地虎”?
赫連霸激動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雲月兒的手。赫連霸雖然沒記住這副對聯,但經吳有德這麼一說,立即想起來了。
赫連霸之前還一直在納悶,這春香樓這麼大,該怎麼找到這個人呢,原來人家早就有所準備了。
“啊,啊……痛,痛……,你,你快放開。你弄痛我了,弄痛我了……”
老鴇頓時痛的嗷嗷直叫。赫連霸乃軍人世家出生,從小練武,這手上的力氣得有多大呀,老鴇哪能經得起他這一抓呀?
赫連霸這才反映過來,急忙鬆開了雲月兒的手,心中暗罵,這雲月兒真不愧是奸院的老鴇,連叫痛都叫的這麼曖昧。莫名就這是傳說中的職業病?
吳有德急忙上前,賠禮道:“月兒姑娘,這位先生剛才一時性急,實在不好意思,如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賠禮道欠之後,吳有德陪著笑臉問道:“月兒姑娘,你說的那位客人在哪呢,可否帶我過去看看”?
雲月兒顯然對剛才赫連霸的無禮耿耿於懷,揉著被赫連霸抓的發紫的手腕,撇頭看向別處,沒搭理吳有德。
吳有德知道是自己這方有錯在先,無奈的再掏出一錠銀子塞進老鴇手裏。
去月兒看了看銀子,說道:“那位怪人在三樓左邊的第一個房間,有興趣的話,你們自己過去吧。”
說完雲月兒轉身走了。有錢賺是好事,但也不能為了賺錢把命丟了。雲月兒怕再不走,再讓赫連霸來一下子,怕是自己的半條小命就沒了。
雲月兒走了之後,赫連霸說道:“軍師,咱們現在怎麼辦”?
來之前還擔心敵軍會不會來人,怎麼才能找到人。現在人已經找到了,隻是沒想到來人會如此明目張膽的出現。
吳有德說道:“大將軍,咱們就安計劃行事,將軍可在此等候。”
赫連霸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軍師可要小心啊,如有不對,盡快撤離,抓不到密探不要緊,軍師你可不能出現什麼意外啊。”
吳有德心中一暖,看來自己在赫連霸心中的份量不輕。
吳有德說道:“大將軍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沒多久吳有德來到三樓左邊第一個房門外,看到對聯之後說道:“嗬嗬……天王蓋地虎,好,這上聯寫的好啊,在下不才,有個下聯,不知裏麵的兄弟可否願一聽啊”?
聽到門外有人說話,屋內走出一位年輕人,此人正是錢豐。錢豐疑惑的問道:“不知這位兄台是……”?
吳有德笑了笑說道:“這位兄弟又何必明知故問,咱們今天是以文會友,不是嗎”?
錢豐暗中好笑,吳有德故意在裝逼。這怎麼跟長孫無雙說的情況差不多呀?錢豐說道:“那好,不知這位兄弟所出的下聯是”?
吳有德盯著錢豐,笑了笑說道:“嗬嗬,你的上聯是‘天王蓋地虎’,我的下聯是‘寶塔鎮河妖’,不知這位兄弟對我的這個下聯可否滿意”?
錢豐麵色一變,急忙說道:“原來你就是……嗬嗬,滿意,滿意,先生這副下聯真是妙不可言啊。先生如果不介意,可否願意與我共飲一杯”?
錢豐的表現完全在吳有德的預料之中,吳有德心中德意,說道:“恭敬不如從命。”
錢豐笑了笑,說道:“那好,你跟我來。”說完就走出了房間。
吳有德暗自佩服,這敵軍的情報工作做的真夠細致的,這才剛剛對上暗號,馬上就要換個地方說話。
錢豐二人直接來到了一樓,吳有德本以為錢豐會帶自己去預備好的房間或者某個地方,沒想到錢豐去了茅廁。吳有德正好也有點尿急,也跟了進去。
這間茅廁是公用的,有好幾個坑位,錢豐找個坑位,脫了褲子蹲下,然後說道:“周將軍,你來的可有點晚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