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啊?我去找你!”鄭潤元有些生氣,聽起來就像是因我沒有認真回複他而抱怨。
我報了一個地名,隨便地講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就掛斷了,心思還停留在那些難以捉磨的問題上。我住院了,又自己一個人偷偷摸摸出院了,還消失了好幾天,我是被消除記憶了?還是某些人趁著我昏睡沒有什麼意識占據了我的身體,讓我按照她們的指示去做,是施桐搞的鬼?雖然不知道她對我耍了什麼把戲,但我確實是因為她而暈過去的,她的嫌疑最大。如果不是今天的那個胖女孩推了我,把我喚醒來,是不是我的身體就一直被占據,做一些怪異的事情,傷天害理?
我不敢相信施桐有這麼強的能力,阿東官還比他高呢,就因為我是阿東的女朋友,不斷對我下毒手,不至於吧!今天遇見的那女孩如果是鬼的話,我沒答應她的請求,她完全可以殺害我,亦或像施桐那樣千方百計地折磨我,但她沒有,可得知她與施桐不是一夥的。
我一邊思考,一邊來回走動,天色漸晚,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了,我正想撥電話給鄭潤元,問他什麼時候才能到。不遠處,就有一輛車打著遠光燈駛來,不偏不倚,停在我麵前。定睛一看,紅色跑車,車主,竟然是鄭潤元,帶了一個墨鏡,要不是他老遠就開著遠光燈,我估計早就認出來了。
“裝什麼帥啊,快晚上了,還戴墨鏡!”我用看傻逼的眼神看著他,他卻笑嘻嘻地回複道:“還不是怕你散發出來的光芒閃瞎我的狗眼!”
“噗,得了吧,說違心話你的良心不痛嗎?”說著,我就往後座走去。
“坐什麼後座,坐前麵,好說話一點,你坐後麵,我懶得照應,脖子太痛……”他嘰嘰歪歪說了一通,盡顯他暖男氣質,但內容變得很接地氣,在那段空白記憶區裏,我對他做了什麼?
嗯,不管了,副駕駛就副駕駛吧,有啥好疑惑的,就當提前享受一下有車女主人的小日子,阿東不會抱怨什麼的。我打開副駕駛車門,坐了進去。
說來也奇怪,獨處或者與阿東在一起時,總是有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是阿東長得太帥,爛桃花太多引起的吧!哼,想著想著我還撇起了嘴。
一旁的鄭潤元看到,笑著問:“最近你怎麼老是在女神和女神經這兩種模式中切換啊?”
“生活欺騙了我……”
“這算什麼破理由。”
“哎呀,那我欺騙了生活行了吧,欺騙了你們。”我苦著臉,嘴巴撇得更高了,鄭潤元見狀,哈哈大笑。
我不做反應,也沒做改變,因為隻有我自己清楚,我內心和現在的表情一樣喪,傷痕累累,走不出了。
“我有點累,放幾首令人輕鬆的歌吧。”我對鄭潤元說道,側對著他,頭一動不動。
他也沒過問什麼,就按我的要求讓舒緩的歌在車中飄蕩。多希望那些跳動的音符,能帶著我的煩惱,一並從窗戶的縫隙間溜出,消散在灰茫茫的空中啊。
“
這不是跑車嗎?我要站起來,讓風驅除我身上的晦氣!”我轉頭一臉認真地對鄭潤元說。